“放肆!”龍天懷崩潰了,有這樣的女人嗎?竟然連自己夫君的名諱都可以記錯,最讓他破功的是,這女人還敢大言不慚的,讓他親口告訴她名諱和封號!這死女人,他龍天懷有那麼不堪,讓她那麼不待見嗎?這賜婚都一年多了,這一年的時間,她都沒有好好的打聽他的喜好,好讓她入府的生活過得舒坦些嗎?
“哦。”何如槿弱弱地應了一聲,腦袋裏禁不住腹誹:明明那群丫鬟婆子跪下來哭著喊著求著她上花轎,說什麼壞王爺來……咦,壞王爺,懷王爺!呀!糟糕了!都怪她先入為主的觀念,才會把懷聽成了壞!
“相公?”半晌沒有聽到動靜,何如槿睜著大眼睛,看著頭頂那鮮紅的龍鳳呈祥的蚊帳,咧嘴小聲說:“對不起嘛,我知錯了。相公是龍天懷,封號是懷王,對不對?相公呀,你知道的,我乃深閨貴女,往素從不拋頭露麵,自然不清楚……哎呀,反正我真的是無心的,我們都成親了,你不會因此就……要休了我吧?”
“閉嘴!”龍天懷氣過之後,發現自己這一天被這個女人弄得焦頭爛額。甚至於多年情緒無所變化的心態,也被她一次次挑戰的破功崩潰!正暗自惱怒,冷不防聽到她緊張惶恐的呼喚,心裏麵多少有點安慰。
孰料這女人後麵又來了那麼多廢話,還質疑他會因此休了她!“行了,不早了,就寢!明早要早起進宮謝恩、敬茶,你最好想好怎麼向父皇解釋,花轎中你嘴角溢血的一幕,可是有不少的人看到了!”冷冷地說完這句話,龍天懷便閉上了眼睛,不再言語。
“啊?”何如槿聞言一臉的苦澀,抿唇小聲嘀咕一聲:“可那不是我好吧?”聽不到龍天懷的回答,又哀歎了一聲。迷迷糊糊的,何如槿陷入了沉睡。何如槿睡覺的時候非常沒有安全感,所以現代的時候,她的席夢思上都會有柔軟的玩偶當抱枕。
龍天懷倏然睜開眼睛,眸子裏有複雜和汗顏。何如槿整個人成八爪魚,手腳並用攀附著他,嘴巴裏流出的哈喇子,在他胸膛處的中衣上浸出了一灘水跡!抽了抽嘴角,龍天懷抬手把她腦袋推開,何如槿囈語著把腦袋又貼了上去!
如此三番五次之後,龍天懷便聽之任之,閉上了眼睛。
翌日,龍天懷早早地睜開了眼睛。一眼看到何如槿腦袋枕在了他脖頸處,眸子裏溢出一抹抓狂,大手試探地摸過去。果然一手的哈喇子!忍無可忍地將其腦袋拍開,看著何如槿睜開惺忪的大眼睛,不滿地說:“幹嘛啦相公,人家還沒有睡醒呢!”
“哼,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對本王投懷送抱?”龍天懷翻身而上,俯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昨晚上本王沒有跟你行周公之禮,你很失望?也罷,時辰還早,本王這就如你所願,讓你這懷王妃的稱呼實至名歸!”語畢,粗魯地扯開了她的中衣。
“啊——”何如槿終於清醒了,一腳把龍天懷踹下去,裹緊了被子,一臉的警惕說:“你別過來!我……我哪有對你投懷送抱來著?明明是你趁我睡著的時候,不懷好意的對我欲行不軌,你還好意思賊喊捉賊?”
龍天懷指了指胸膛上的水漬,又指了指脖頸處說:“你自己睜大眼睛看看,本王這中衣上的水漬,還有脖頸處的口水,可都是拜你所賜!”
何如槿狐疑地看過去,警惕地湊過去聞了聞,點點頭說:“沒錯,又臭又腥,的確是哈喇子!”而後迅速地退回到裏側,緊貼著裏麵的牆壁,鄙視的說:“丟死人了!堂堂五尺男兒,這麼大的人了睡覺還流哈喇子!你好意思讓我看啊?哼,你流了多少口水,才能從嘴角延伸到脖頸,在順流而下流到了胸膛上啊?”
“你——”龍天懷真切的體會到,昨晚上那破功還是開胃小菜,這個才是壓軸大菜啊!這個死女人啊,怎麼可以如此厚顏無恥把她的口水,誣陷成他的?“算你狠!”半晌,龍天懷迸出這兩個字,轉過頭不樂意再搭理她。
何如槿眼看著他負氣的回轉過身,拍了拍心跳如雷的心口,在心裏感歎道:媽呀,好在我機靈,趁機把口水栽贓給他!太驚險了,想不到會把他當成抱枕,哦,劈下一道閃電,把我電回現代吧!
“主子,該起來上早朝了!”忽然,屋頂傳來一個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