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公公多禮了,請——”龍天懷和龍天忠也是一臉的謙恭,拱了拱手道。
席公公和袁公公對視了一眼,各自幾不可聞的從鼻孔裏冷哼了一聲,甩了甩浮塵,大步進入了太極殿。兩名宮婢侍立在珠簾外麵,見到兩名公公,紛紛福身道:“兩位公公安,奴婢有禮了!”
袁公公眼睛裏溢出滿意的微笑,席公公已經一臉的嚴肅,拿出太監總管的姿態說:“起吧,兩位姑娘是太極殿的老人了,不必多禮。”便當先一步跨過了門檻,大步進了殿內。袁公公麵色漲紅,這不是說他自恃身份,故意挑撥他和兩位姑姑的關係?
不過來不及向兩位姑姑解釋,袁公公就速速地追進去,他可不能落後。這眼看著席公公即將即將步入花甲之年,他可是瞅著他的位置多年了!進去的一刹那,袁公公直接跪下來說:“奴才參見萬歲!啟稟萬歲爺,忠王爺攜忠王妃在殿外候著。”
高座上的旭陽帝聞言掃了一眼袁公公,眸子裏看不出喜怒,眼底深處有一抹古怪一閃而逝。“嗯。”龍傲幾不可聞的應了一聲,打了個哈哈說:“小席子,你去宣兩位王爺、王妃,一起覲見吧!”
“是,奴才遵旨!”席公公應了一聲,目不斜視的轉身與袁公公擦肩而過。心底裏麵忍不住蔑視:小樣,就這點能耐,如何與雜家鬥?他從聖上為太子的時候,就一直伺候著,雖說不能把聖上的心思猜透,起碼七成的想法,還是可以揣測到的。
“兩位王爺、王妃,皇上有旨,宣四位進殿!”席公公一臉的肅穆,尖著嗓子宣道。
“兒臣等遵旨!”四個人齊聲應道。
龍天忠已經迫不及待了,丟下了齊倩樂快速地撞開了席公公,徑直向太極殿邁去。齊倩樂咬住下唇,跺了跺腳,小跑著追了上去。
席公公差點兒一個趔趄摔倒,龍天懷突然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淺笑著說:“席公公,看來浣洗局那群奴婢失職了,你這袖子上的油漬,可是沒有洗幹淨呐!”語畢,鬆開了手,而席公公已經站穩了腳。
席公公也是聰明的人,聞言立刻恭敬地說:“是,懷王爺果然明察秋毫。奴才得空了就去浣洗局訓話,決不讓那些濫竽充數的婢子們繼續逍遙下去!”語畢,做了個請的姿勢,在前麵引路。
“嗬嗬,還是席公公有心。”龍天懷冰冷的麵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說出的話裏卻夾雜了三分的笑意。大手往後麵一撈,將何如槿扯在了自己身側,瞥了一眼她強忍住笑意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侍立在珠簾兩側的宮婢掀開了珠簾,福身道:“奴婢參見懷王爺、懷王妃,恭賀王爺、王妃大喜!”
“兩位姑姑不必多禮。”龍天懷麵上鮮少的露出一抹柔和,而後與何如槿一前一後進入了殿內。
何如槿心底迅速地躥起了一抹期待和緊張,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驚懼。都說九五至尊,因為但凡皇帝身上都有紫虛龍氣。她是個孤魂野鬼占據了何如槿軀體,這九五至尊,會不會察覺出什麼?
“兒臣參見父皇!”龍天懷快步行至了太極殿中央,跪下來一臉的恭順。
何如槿照葫蘆畫瓢,在龍天懷身邊跪下來說:“臣媳叩見父皇!”
“嗬嗬,老七、老七媳婦,平身吧!”旭陽帝聲音裏夾雜著三分愉悅,七分威嚴,渾厚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大殿內。“來人,給懷王、懷王妃賜坐!”
“謝父皇!”龍天懷恭敬地叩首過後,起身。
何如槿照樣依葫蘆畫瓢,磕了個頭,脆著嗓音說:“謝父皇!”深呼一口氣站了起來,心底仿佛有貓爪子撓一樣,促使著她想要抬起頭,一窺聖顏。剛剛進殿的時候沒有感覺不妥,想來這九五至尊應該沒有什麼陰陽眼之類的,無法透視她的靈魂。
排除了最擔憂的心虛之處,何如槿的膽子就膨脹起來,忍不住抬頭往高處看過去。好家夥!隻見高台上的龍椅上,一中年英武不凡的男子,一襲玄色龍袍,頭戴龍冠,眉眼間皆是慈愛之色,唇角處有一抹淺而淡的笑意。
“咚咚咚——”何如槿感覺到心跳加速,興奮的心情無以言喻,這——就是九五至尊?好吧,得承認,這皇帝一般都長得比較英俊不凡。除了開國國君,畢竟後宮三千佳麗,那誕下的皇子必定是集父母雙方優點。這樣子代代相傳,絕對的優生優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