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一下?在這裏?”
“這裏暫時不會有人來打攪,非常合適!”麥克笑了起來。“先看看這個,我稱呼它為:‘無聲詛咒’。”他用手衝著兩個人一指,瞬間,安提庫斯感覺到自己的喉嚨裏堵上了什麼東西。他的身體本能的想要將其咳嗽出來,卻發現根本做不到。
就像有人將一團柔軟的果凍塞進了你的喉嚨,受此影響,你就完全無法說話了。
身體的異狀讓人驚懼,普通人在這種情況下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安提庫斯做出了最蠢也最自然最本能的選擇。他努力想要用咳嗽的辦法來講這團果凍吐出來,但除了讓自己臉色發紅呼吸困難之外什麼都做不到。
“你瞧,現在你們就連說話也做不到了。”麥克說道。
紅石冷靜的多,他伸出手放在自己脖子上,做出一個摳挖出什麼東西的動作。短暫的停頓之後,他伸出手對著安提庫斯的脖子做出了一個摳挖的動作。安提庫斯立刻感覺到那個堵住自己喉嚨的果凍消失了。
紅石轉頭麵對麥克,“這已經不是玩笑了。”他冷冷說道。
“從一開始就不是玩笑啊。”麥克哈哈大笑。他臉上的詭異笑容讓安提庫斯後退了一步,後背撞上了牆壁。但是他馬上意識到後背的感覺不對。這不是堅硬的牆壁而是什麼柔軟的東西。
他回頭一看,頓時頭皮發麻。哪裏還有什麼牆壁,這分明是一堵滿是粉色肉芽的血肉堆。其中更是伸出一隻隻沒有皮膚的手,從四麵八方將安提庫斯拽住。滑膩的觸感讓他感覺到本能的惡心,他拚命掙紮,然而那力量依然在把他的身體拽入血肉堆中。
“喝!”在他最終被整個拉進去之前,他聽見大巫師輕喊出聲。隨著這聲音,周圍的一切突然消退而去。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才意識到的自己趴在過道上。不管是地麵還是周圍的牆壁都很正常。
“幻……幻術?”安提庫斯也意識到這是怎麼回事。
“所謂的原始巫術,本身就是很粗糙的東西。”麥克繼續說道。“巫師們不需要參加戰鬥,他們隻是用自己的辦法幫助部落……所以其實很脆弱。來,看著我。”
他最後一句話是輕柔魅惑的呼喚,不像是由一個男人,而是由一個純粹美麗如水晶的少女說出來的,帶有一種無法抗拒的魔力。安提庫斯的理智雖然在警告危險,但是依然不由自主對上對方的視線——宛如萬花筒繽紛旋轉,飄散著無數晶瑩碎片的雙眸,一瞬間攫住他心神。
理智和本能在他腦海裏激烈的交戰著。他的心中的警兆告訴他必須趕緊挪開視線,不可直視對方的眼睛,但是偏偏他挪不開眼。他的身體僵硬,完全無法行動。
而且不止是他,似乎就連紅石也是如此。
“怎麼樣?”他有些得意的說道。“脫離的其他人的保護,你也就是一個脆弱的凡人罷了。”
“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安提庫斯聽見紅石的聲音,老師的聲音沉穩中有一絲艱難。就像是要說出這些話需要耗費非常多的精力一樣。“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巫師的存在就是為了幫助部落的。沒有部落,就沒有巫師。我們保護著族人,我們也接受族人的保護。”他的聲音越發艱澀起來。“所以如果說我不具備直接攻擊的法術,通常我會承認。”他的聲音就像是被鐵鏈捆綁起來的人。“畢竟,正是因為這種做法,我才得到自然之靈的關注和賜福……但是!”他的聲音一變。“這並不是說我什麼都做不到!”
隨著這個聲音,仿佛有一陣雷霆在轟鳴,又似乎有一條繩索被掙斷。不知名的氣流狂暴的爆發出來,吹得過道上的人身形搖晃,站立不穩。
紅石全身肌肉緊繃,站在那裏。他不止是用靈性之眼在看對方,而是使用自己的第二幅身體,那懸浮於不知名虛空中的身體,衝著那個混沌的影子一拳打了上去。
“自然之靈會給我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