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副將對視了一眼,雖然他們不知那個‘羽兒’是誰,但這樣柔情的冷逍,卻是他們從未見過,在他們心裏,他們的逍王,一直是剛毅,冰冷,不苟言笑的天神,曾經他們還曾開他的玩笑,不知哪家的姑娘能融化那顆冰鐵的心,等他真正愛上的時候,他會是怎樣一副模樣呢!今日,他們終於知道了,真想知道那個擄獲他心的姑娘是個怎樣絕代之人,可惜,他們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還不走?”冰冷的聲音凍得左右副將如墜冰窟,直想拔腿而逃,但想起那個死命令,他們還是硬著頭發跪下。
“逍……都尉,你的心情,我們都了解,其實,皇……武王的做法,也讓兄弟們心寒,但事已至此,我們也改變不了什麼,您就不要再惹武王生氣,他似是已對您動了殺意了。”陳洪見這裏都是自己的兄弟,想了想,還是說出了真心話。
“是嗎?”淡淡的口氣帶著無所謂,義父要殺他了?他敬若親父的義父竟要殺他,說不痛心,那絕對是騙人的,但如今的生死對他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既然這條命是他所救,他想要,就讓他拿去,他也能去見他的羽兒,隻是,他會想見她嗎?他怕,怕到了下麵,羽兒還生他的氣,不肯見他,畢竟他如此傷了他的心。
“嗯,三隱門的臨陣倒戈,讓武王很生氣,末將們來時,武王下了死命令,如果末將不能將都尉帶回,就讓……就讓末將們提頭去見,而且……而且末將聽到他跟諸葛國師說,如果控製不了你,那便毀了你,絕不讓你有背叛的機會。”既然陳洪說開了,李風也跟著說道,真不知道他們是來勸冷逍回去的,還是來勸冷逍造反。
“你們說三隱門,是怎麼回事?”不想理會他們的冷逍突然轉過頭來,通紅的眼睛直射著他們問道,即使因喝酒而變得憔悴不堪的他,這一眼,還是充滿著霸氣,令人不寒而粟。
三隱門門主,他都見過,以他對他們記憶,臨陣倒戈這種事,不像他們會做的事,一定是發現的什麼事,不經意間,他曾聽到他們好似在說,三隱門少主因羽兒而做了什麼事,難道此事與三隱門少主有關。
他的猜想沒有錯,李風一顫,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道:“末將不太清楚,隻好像聽說是因為三隱門的少主已接任門主,而他們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召回留在武王身邊的門徒,改而前去相助戰城。”
“末將在來時,聽說三位少主已親自帶領門人前去戰城,所以武王這麼急召都尉回去,便是想讓都尉領兵前往戰城截住三隱門的人,絕不讓他們進入戰城相助。”陳洪接道。
果然,是因為三位少主,冷逍輕輕地撫上冰冷的墓碑:羽兒,他們這麼做,是為了你嗎?雖然不知他們為何願意為了你付出那麼多,但他們起碼能為你做什麼,而我卻什麼都不能做,我是不是很沒用,我隻會傷你,卻沒能為你做什麼,所以,你很生很生我的氣了。
不,我不要你生我的氣,羽兒,或許我也該去為你做些什麼了。
“陳洪,李風,我跟你們走,今日你們所說的話,不許再對任何人說,明白嗎?”冷逍搖晃著站起來,淡淡道,無論哪一句,都可能為他們帶著殺身之禍,畢竟,現在的義父已經不再是從前的‘賢王’了。
“屬下明白。”聽到冷逍同意跟他們離開這裏,兩人都高興得不了,知道他還是一如既往地關心他們,心頭一股暖流流過。
點了點頭,冷逍不舍地撫著墓碑上‘羽兒’兩個字,在心中對她說:羽兒,對不起,我說過要在這裏陪你一輩子的,但我如今卻要走了,我又對你失言了,但請相信,這是最後一次,等我辦完了所有事,我會回來這裏陪你,永遠,永遠地陪著你,直到地老天荒。
坐了太久,又喝了太多酒,冷逍腳步腳步虛浮地一步三回頭地向前走去,在經過左右副將身邊時,說了一句:“準備一下,我們直接去戰城。”他不想去見他義父,他怕他會再因‘親情’而動搖了他的決心。
一行三人快馬朝九營軍營而去,很快便整裝前往戰城而去,與此同時,三隱門的人馬也快馬加鞭地朝戰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