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結難解
心結難解
景帝二十年五月,龍昭國的內戰進入了白熾化階段,,各地起義軍結成聯盟,與同一時間響應太子焰的號召,反攻之前被魏軍攻占城池,再加之征東將軍向衝征討東界失利,冷武天大怒,下令各地軍隊全力鎮壓起義軍,自已則親自率領其餘全部兵馬再次攻打西界,大有不打下西界不罷休的駕勢,連諸葛少廷也隨軍出戰。
戰城戰府裏,皇甫羽服侍完景帝吃完藥睡下,便無聲的退了出來,不無意外,戰狂又再次守候在外,見她出來,便上前為她推輪椅。
皇甫羽無奈地任他推著她回房間,她回來已經一月有餘了,想起初見到她父皇時的情景,她就忍不住地心酸心痛,對於她的過錯而至使皇甫家的江山落於賊手,對於她的不孝,父皇無半分責怪,隻是用那雙因病痛的折磨而顯得枯瘦的手緊緊地拉著她,哽咽著說不斷說道:孩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這一個月來,她天天陪在父皇身邊,侍奉湯藥,看著父皇越顯精神,她就抑製不住滿心的歡喜,看著父皇小心翼翼地陪著她說話,她就抑製不住地難過,父皇既想讓她開心起來,又怕觸及她的傷心,所以總是如此的小心,而其他人也是,但是,在他們的小心中,她總是覺得他們有什麼事瞞著她。
然而她卻沒有想去探究是什麼事,她相信無論他們做什麼,都是為了她好,他們想讓她知道的時候自會告訴她,不可否認,有了他們的相伴,她的心境確實開朗了許多。
沐軒在她陰暗的心裏打開了一條縫,注入了陽光,而她的家人她的朋友則在她的心間注入了陣陣暖流,溫暖照明了她陰暗冰冷的心,或許她該為了他們勇敢地去打開心結,為了他們去做些努力……
一想及此,皇甫羽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似的,突而開口道:“狂,帶我去議事堂。”
聞言,腳步一停,戰狂竟整個愣住了,直至皇甫羽再說了一次,才帶著顫抖的聲音不太確定道:“主子,你說,你說去議事堂?”
“嗯。”重重地點了下頭,對於戰狂的反應,甚感覺得好笑,嘴角邊不著痕跡地咧開一個笑容,心裏竟有種期待其他人看到她出現時的那錯愕的表情,絕對比戰狂還精彩。
“好好……”戰狂向來麵無表情的臉上閃過陣陣激動,不禁加快腳步,推著皇甫羽往議事堂的方向而去。
“狂,狂,別走太快,我暈。”行了一段路,皇甫羽終是忍不住開口道,心中又是無奈一歎,就算再怎麼激動,也得顧及著她這個殘疾人啊!
“呃,對不起主子,我一時太過激動了。”戰狂立即刹住腳,很是抱歉地說道,內心依舊是掩飾不住的激動,或許,或許,以前的皇甫羽就要回來了!
議事堂裏,此刻站著,一、二、三……十五個雕像,集體石化了。
果然!皇甫羽輕勾了勾嘴角笑道:“你們怎麼都一副見鬼的表情?”
“皇姐,你,你怎麼來?”皇甫焰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趕緊迎上去問道,天啊!他不會在做夢吧!皇姐竟然會來議事堂耶!
這一個多月來,她從未來此,也從來沒有關心參與過任何決策,甚至於盡可能地避開,就像隻是一個單純的公主一般,隻侍奉著父皇,他們也明白她的心結,所以也從不在她麵前提起相關的話題,可是,今日皇姐竟然會主動來耶!他可不認為將皇姐的話奉為聖旨的戰狂會不顧皇姐的意思將她帶過來。
“來看看,怎麼?不歡迎?”笑了笑道,皇甫羽一眼掃過似是還在發呆,然而眼底卻閃著激動盈光的眾人,心頭微顫,他們等這一天,一定等了很久吧,才會恍然以為尚在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