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替身

客廳裏打扮華麗的瀟夫人,拿著一大束五顏六色的鮮花正在挑剪著枝葉,往弧形的瓶子裏麵插,她最喜歡插花藝術,把她引以為傲藝術細胞發揮的淋漓盡致,那也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張媽,放下。”見張媽提著一藍子蔬菜進門,瀟夫人撇起紅唇命令道。

“今天的晚飯讓那女人做。”她瀟家的門可不是好進的,瀟夫人暗自想著,她要把方幽烯那上不得台麵的女人逼出瀟氏這道大門。

“是。”張媽喜孜孜地放下菜藍,這下好了,不但自己可以輕鬆點,還有好戲看了,她心裏簡直是樂開了花,轉身上樓找方幽烯傳達命令去了。

方幽烯無話可說,廚房裏她擰眉看著案板上一大堆菜色,暗自歎了口氣,幸好自己從小因書讀的少,把時間都用在了烹飪與家務活,這到難不到她。

她圍上圍裙,開始配起菜來“排骨頓藕喝湯喝最養人哪!魚香肉絲、玉米炒青椒……”

配完菜,便動作麻利地洗菜、切菜、微波爐小火頓起湯來,不到兩個小時,她已從廚房端出十來個餐盤。

瀟夫人驚詫地看著滿桌子的菜色,這女人還真是……看不出來,她拿起桌上不染一點塵埃的白筷,夾起一塊肉絲送往嘴邊,下一刻,“啪。”地一聲,瀟夫人一臉怒容地把筷子拍在了桌上。

“你想鹹死我呀!”

“魚香肉絲太辣,牛肉火候不到……”瀟夫人吞咽了口口水,明明好吃的要死,卻偏偏故意繼續刁難著,到底是在折磨誰啊?

“少奶奶,你也真是的,明知道夫人腸胃不好,吃不得腥辣的。”張媽白了方幽烯一眼,還不忘奸笑著有意識地挑拔離間。

“撤了,重做。”瀟夫人象個惡毒的巫婆一樣扯唇下令了。

幽烯無話可說,她知道瀟夫人對自己有成見,隻好又返回廚房裏折騰,直到晚上十點左右,她累得連腰也直不起來,瀟夫人這才放過她,胡亂吃了兩口飯,洗完碗筷回房隨便洗了個澡便倒在床上暈暈沉沉地睡著了。

半夜

意識朦朧中,她象是聽到了一陣悉索的腳步聲停在房門口,接著,是房門被推開的巨大聲響。

一股劇烈的酒精味隨風而入,在空氣裏四處流竄。

黑暗中,一團黑影煩躁地撕扯著自己脖子上的領帶,邁著踉蹌的步子靠向床邊,脫掉身上昂貴的襯衫,重重地壓在了那一團纖瘦的白影上。

她嗑睡的要死,是被唇齒間那霸道凶狠的吻弄醒的,帶著那種山雨欲來的掠奪,幽烯無措中隻能被迫地接受著他的沒來由的索吻,因為,她們已經結婚,她沒有權利去拒絕,唇間即刻一陣麻辣的疼痛,他火熱強勁的舌狠狠地在小口裏狠命地攪拌,狠不得攪碎她,狠把她吸進他的魂魄裏,吸破,吸無,吸沒……他強健的臂彎把她箍得死緊,緊到能感受到他胸膛那有規律一下又一下加速的心跳。

一股濃烈的酒味彌漫在唇齒間,他喝酒了,兩天沒回家,他莫非又是去“美香。”了,還別說自從搬進瀟氏,她都忘記了去“美香。”上班,又沒給金領班請假,暗忖,明天早晨,要給她去過電話。

“然……給……我。”瀟銳桀飽含情欲的聲音,首次模糊不清。

然,就在幽烯快要窒息時,聽到了他低嗄痛苦的迷人嗓音,然,她驚得張開了眼瞳,黑暗中,雖看不清他,近在咫尺的臉孔,卻能感受到彌漫在他心間那份苦澀的心碎,他愛姐姐,真是愛進了心坎裏,姐姐背叛了他,所以,他要報複,都說酒醉吐真言,這真是他真實寫照呢?

緩緩地,瀟銳桀撐起身,微露的晨光透射在他剛硬的臉孔上,讓他看起來,象一隻清秀的豹。

他的眼眸在微淡的光束中也能熠熠生輝,他的黑眼珠牢牢地盯視著她。

“可是,你為什麼要背叛我?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

他的氣息纏繞在她的頸間,絕望痛苦地呢喃,感受到他發自內心深處那份絕烈的心碎與痛苦,幽烯的心比他更痛,姐姐的離去到底把他傷得有多深。

正在她感傷之際,他忽然憤怒的徹骨一吼。

“賤貨。”他熱氣噴灑在她的脖頸處,抬手撕扯著她身上單薄的睡衣,與剛才沉靜痛苦的男人判若兩人,帶著渾身高漲的怒氣及酒氣,用著那長有粗繭的手指滑過她纖細的腰身……

窗外夜色更暗,屋子裏欲色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