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

幾聲扣響,瀟銳桀的眾保鏢都把槍對準了藍逝風。

電光火石間,藍逝風一個抬腿踢掉了瀟銳桀手中的槍,隻聽到一聲扳機叩響的聲音飄迷在空氣裏。

子彈的砰砰聲響徹整座寧靜的別墅。

沒想到,瀟銳桀更不是吃素的,身手敏捷的他,沉著冷靜地拖住身側的一保鏢,做了他的墊背,幽烯根本沒看到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隻見眼前紅光陣陣一閃,子彈已穿透一保鏢胸膛,鮮血從高大的男人口中噴吐而出。

緩緩地倒於地麵,嚴然已成了一具隻有餘溫的屍體。

活生生的一個人就死在了她的腳邊,幽烯尖叫一聲,血色從臉上褪盡,第一次,她目睹瀟銳傑凶狠血腥的一麵。

一發子彈射中藍逝風的右腿,冷冰無情的子彈鑽進了他腿肉裏,讓他的灰色休閑褲,破了一個大洞,鮮紅的血汁從破褲邊緣汩汩流出。

巨烈的痛楚襲來,他腿一軟,身子無力,便直直地跪了下去。

瀟銳桀鐵青著臉,舉起手槍強硬的金屬硬殼,殘酷霸冷地用槍抵住了他的候嚨。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硬行。”

“瀟銳桀,不可以……不可以……”見藍為她而受傷,幽烯眼角的淚無聲滑落。

她臉色蒼白,全身陣陣顫粟,驚嚇地語不成句。

瀟銳桀捏住槍柄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青筋賁起,深色的瞳劃過嗜血陰戾的冷光,渾身上下彌漫著一般濃重的瀟刹之氣。

見她為這個男人求情,他眸中陰戾的眸色更深,他惱怒地狠一用力,堅硬的金屬外殼從藍逝風的嘴裏穿透過去,直直抵住他候嚨深處,隻有他的手指輕輕一扣,子彈就會穿破他的候嚨而亡……為了自己,為顏霓兒,為母親……紛亂的情緒在他心間繚繞。見瀟銳桀扭曲憤怒的深刻五官,烯兒嚇得語不成句,她隻能拉住他身上浴袍的邊角,小聲顫抖哭了起來。

垂下眼瞳,凝視著跪在自己腳下,女人淚雨紛飛的蒼白臉孔,一抹異樣的情愫劃過心田,片刻後,最終鐵青著臉,收起了手中的銀灰色小槍,略退後一步。

“給我滾出去,永生永世,別讓我再見到你。”

藍逝風承受著劇烈的疼痛,咬緊牙關,瞪了一眼瀟銳桀,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嗚嗚哭泣的女人,眉間那抹熟悉的陰鬱呈現。

他恨,他好恨自己,保護不了她,掄緊的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深深看了她一眼,伸手推開保鏢們舉向他的槍,強忍腿間疼痛,緩慢艱難地往外走去。

瀟銳桀冷冷地掃一眼屋裏的眾人,大家連忙退了出去。

門剛關上,男人便怒發衝冠地揪起烯兒一頭海藻般的秀發,不停地撕扯。

掐住女人手臂的力道逐漸加重,幾乎要拗斷她的手骨。

怒聲冷嗤“賤人,什麼人不好找?偏偏找上他。”

突然,他用力地甩開幽烯,力道之大,讓幽烯的身體成了一道弧度撞在堅實的牆壁上,再滑向冰涼的石板地麵上。

柔軟的身體由於跌在硬硬的地板上,讓她發出“啊。”的低吟聲。

女人的身體一陣劇痛,痛得她連聲音都賭在喉嚨裏,發不出來。

“瀟銳桀,你好狠。”

“我不管你們之間有怎樣的刻骨的恩怨?求你放過他。”她看到了溫柔的藍明顯處於弱勢。

她還在為他求情,瀟銳桀瘋狂地走過去,拉扯著她長長的發絲,幽烯長長的發散開,絲質睡袍紐扣拆散開來,白嫩的肌膚有著透明的,妖冶的、光澤的美。

而瀟銳桀卻視若無睹,他看也不看她一眼。

“從此後,你別想出這大門一步。”

怒氣衝衝地吼完,甩門上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