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
深黑的暗夜
瀟銳桀黯然的身形冷冷地凝站在陽台邊,屋子裏是一片漆黑的世界,五年來,他一直習慣了身處黑暗中,靜靜地聆想著許多的事,許多的過往。
唯一電腦閃現著一絲蒼白的光亮,發著嘟嘟的聲響。
屏幕閃爍著被他特製設置的隸書字體,方幽烯三個字,不停地在電腦屏幕上旋轉著,旋轉著,在屏幕頂端的時刻,刹那散開出絢麗的火花,一朵朵,一串串,花瓣隨風而落,墜落星空,點綴美麗的夜空。
那燦爛的光束印照在漆黑的房間裏,劃過幾道冷冷的白花,清晰地落在了電腦桌上那張報紙上,落在了報紙上那張明豔動人絕世臉孔上……
半響,他轉身拿起掛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冷鷙的瞳孔劃過電腦桌上的報紙,輕輕地劃過那張白淨的臉孔,轉身步出房間,他想去酒吧狂歡,最後喝醉一覺到天亮。
PUB裏,搖滾音樂聲震耳欲聾,幾個身著勁爆裝束金發女孩在鎂光燈下,不停地隨著音樂扭腰擺臀,性感的身子在空中劃著漂亮的弧度,勾引著多少顆渴望騷動的心靈。
裝飾毫華,設備一流的貴賓包廂裏
幾位玩世不恭的貴族公子哥兒正在鬥著地主。
褚少邪惡地捏了一把坐在自己大腿上一名清純的惹火寶貝,掐捏著她豐滿胸脯上那枚紅紅的果實,在她唇際落下一個長長的法式熱吻。
“桀少。出啊!”這男人魂不守舍的,不知道在想什麼?今天,可是他提議出來的喝酒玩樂的。
又好象提不起信致,不過每一把牌都壓過他們,輕輕鬆鬆贏了一大把紅紅的鈔票,讓他的自信心備受打擊。
“是啊!桀少,出啊!”呂毅捎了捎頭,也感覺今天的瀟銳桀不對勁,徐聲催促道。
瀟銳桀抿緊著雙唇,指尖的紙牌全數甩出,涼薄的冷唇吐出。
“春天。”
“天啊!”呂毅哀叫,哭喪著臉,“我又沒出牌就死了。”
他撿起瀟丟出的牌,和著牌,他今天可是輸了好幾萬了,三個就屬他最窮,還一直不停地輸。
“桀少是賭場得意,情場失意嘛!”褚少玩味地笑著,還不忘在清純寶貝臉上偷得一個香吻。
惹得清純寶貝格格嬌笑著。
呂毅小心翼翼地偷瞟了眼麵無表情的瀟銳桀,伸出腳狠狠地踢了褚少一下。
“媽呀!你踢我幹啥?”褚少哀叫著,白了呂毅一眼。
“我說得本來是事實,是桀少要出來玩的,出來又不開心,不如呆在家裏算了。”
要那女人還不簡單,憑他瀟銳桀的實力,要什麼女人沒有,褚家在舊金山也算有頭有臉,但是,給權貴顯赫的瀟家相比,卻是矮了好長一截,他也隻敢小聲地嘀咕。
“要不,我們玩點刺激的。”
呂毅邊和著牌,眼睛一下閃亮。
他把唇湊到瀟銳桀耳畔,悄聲耳語道。
說完,從昂貴的沙發椅上起身,開門直直走向了洗手間。
凝望著他高大落寞的身影從門縫裏劃過,褚少從清純寶貝的胸脯間抬起頭,給呂毅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呂毅心領神會地走出。
我是一個獨倚寒窗的女孩,紅塵中有誰能聆聽我感概
你走出了我的世界,不再回來
我卻為你愛到心碎,癡心不改
如果我的愛隻能在夢裏徘徊,我卻沉睡萬載永不醒來。
門縫裏飄進這低緩迷人的東方音樂,瀟銳桀洗完手開門輕緩地踱出,這迷人的清純女音象是唱進了他的內心世界,凝站在長長的華麗過道裏,他抽出一支煙,點燃,徐徐地吸了起來。
台子上,那幾位性感的妖嬈辣妹不知何時已退下,一位樣貌漂亮的女歌手,穿著純白的吊帶裙,拿著麥克風正在台子上傾情演唱著,這是個美國姥有幾個能真正懂得東方音樂的真正內涵。
“你走了我的世界,不再回來,我卻為你愛到心碎,癡心不改……”
重重地吐出一口煙霧,讓那煙塵慢慢地隋風飄散,好久,好久,直到那女歌手不知何時走下,又換上了勁爆的辣妹表演,他這才邁開步子回房。
剛伸手握住門把,旋轉金屬門柄開門進入貴賓房,不想,迎頭一個柔軟的身體從屋子裏跑出,撞入了他的懷抱裏。
他驚詫地摟住這個女人,迎入眼簾的是一張絕世的動人嬌顏,是他想入心魂的女人臉孔,她微張著紅唇,眼睫不停地上下煽動著,明亮的剪水烏瞳,抬眼看到摟住自己的男人後,神情瞬間驚駭,下一刻,伸手猛烈地掀開他,踉蹌著慌亂的步子,急竄地逃出。
這怎麼回事?藍雪菲怎麼會在來這房間的。
“桀少,快追啊!”
呂毅追了出來,焦急地看了眼藍雪菲消失的走廊,神情有些焦灼。
“怎麼回事?”他狂怒地質問著呂毅,冷眸凝向屋子裏那個玩世不恭,吊兒郎當,正享受著美人在懷的褚少。
“她……喝了……”呂毅不也看向桀少狂冷的臉孔,媚藥二字更是不敢輕易出口,因為,他知道,如果桀少一旦知道他們剛剛對那女人做了什麼?他們一定會死得很慘。
“喝了什麼?”
“藥。”
“該死。”瀟銳桀狠狠地瞪了呂毅一眼,呂毅與褚少是什麼人,他相當清楚,下了什麼藥,他用腳趾想也能猜出,狂怒地咒罵著,轉身大步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