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邱璟把排骨夾進嘴裏,細嚼慢咽,餘光冷淡的覷向厲景深。
白母一手按在白父手臂上,出來解圍:“景深是特意來找你的,你們倆兄弟很少見麵,等會兒吃完飯好好談談。”
“我和他可沒有什麼好談的。”白邱璟冷笑,他沒拿著棍子把厲景深揍出去已經算好的了,居然還讓他跟他好好談談,有什麼可談的,一想到厲景深看沈知初的目光他就厭煩。
白邱璟心裏燥的很,扯了扯襯衣衣領,將紐扣又解了一顆。
要不是白母一直盯著他,他怕是直接把桌上的菜扣厲景深臉上了。
算了.......
難得回來一趟吃飯,就當厲景深吃的那份菜喂了狗。
白母小心翼翼打量著白邱璟的臉色,見他開始安靜吃飯了鬆了一口氣。
相比之下他,厲景深在飯桌上則表現的有教養些,吃不言,一舉一動都極其優雅。
他臉色微白,胸口處會時不時傳來刺痛,肺癌甚至影響到食道讓他無法下咽,吃了小半碗飯他就吃不下了。
午飯用過,白母張羅著傭人收拾,讓三個年輕人出去玩,白晚晚對男人的事不感興趣拿出手機約小姐妹,剛吃過午飯就開始選下午茶地點。
白邱璟來到後花園,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想看看厲景深到底要使什麼花招,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厲景深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他和厲景深見麵次數少之又少,記憶力倒是有他模糊的身影,但記不起發生過什麼,總之就是心裏排斥,加上他看沈知初的目光不懷好意更是對他心存厭惡。
白邱璟心裏過了一遍後,頓時有了主意:“你要說就快點說,我還要回去找初初約會。”
“你跟沈知初已經在一起了?”
“廢話,我們不僅在一起我們還住在了一起。”白邱璟說起大話來絲毫不心虛。
厲景深的臉色倏然沉下來了,目光冰冷,直直刺在白邱璟臉上。
“你們有沒有......”厲景深聲音沙啞帶著試探,“有沒有發生什麼?”
“發生什麼?”白邱璟微微笑凝向他,“這麼說吧,你此刻心裏想的那些我們都發生了,隻差結婚去民政局。”
厲景深臉色一變青紅難辨,咬牙切齒:“你真碰了她?”
“我們是戀人,發生點什麼也在情理之中啊,倒是你.......”白邱璟目光一暗,笑的得體大方,“沒事總惦記著別人的女朋友做什麼?知道初初在我麵前怎麼說你的嗎?說她厭煩你,不想再多看你一眼。”
這倒是像沈知初說的話,何況現實中,沈知初在他跟前時說過比這難聽的話。
厲景深聞聲胸口一窒,冰涼一片,好像那道聲音中透出的冷意穿透毛孔進入血液,直抵心髒。
視線模糊,喉嚨發澀,厲景深好久好久沒回過勁來。
從年年的死,再到白邱璟帶沈知初回家,發“告白”微博,他再也坐不穩腳來到了白家。
白邱璟目光清明,不像是說謊,難道他真的碰過沈知初了。
厲景深光是想想那個場景就要發瘋,他想過的,也做過心理防設,可白邱璟一席話給他當頭一棒,他大腦震了震一時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在做夢。
他嚅著幹澀的唇瓣無意識哽咽低語:“把沈知初還給我......”
白邱璟目光一沉,嗤笑道:“從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這麼會臆想?”
厲景深緊緊地握緊拳頭,眼神裏跟注了毒一樣,他心裏幾番掙紮最後下定決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