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凡？”
秦凡腦海中傳來一極為蒼老的男子聲音。
“是誰？”
“是誰在叫我？老祖宗嗎？”
混沌之中，蒼老的聲音發出嘿嘿一笑：“祖宗？算是吧，我是你爺爺秦牧的一縷殘存意識。”
“爺爺？”
秦凡對於爺爺秦牧的印象，非常模糊，甚至現在回憶起來，就連爺爺長什麼樣子都記不太清了。
畢竟爺爺死的時候，秦凡當時才六歲。
一個六歲的小孩，能記得住什麼東西。
“我當然是你爺爺，沒想到一晃都過了二十多年，曾經的小淘氣蛋子，也長出了大小夥。”
“你現在結婚了吧，是徐家那招人喜歡的小丫頭嗎？”
秦凡滿是恭敬回答道：“是的，爺爺輩的承諾，孫子輩當然會遵守。”
“隻是……隻是爺爺您怎麼會出現在我的神識裏麵？”
秦牧哈哈一下，聲音仿佛更縹緲了一些。
“哈哈，奇怪嗎？身為我秦家的血脈，傳承更是一代一代，再等幾年，你父親自然會告知與你。”
“可惜我僅存的意識已經撐不了一分鍾了，能在灰飛煙滅之前還能見到自己的孫子，也算是賺到了。”
聽到提起父親，秦凡的目光瞬間暗淡下來，“隻怕老祖宗要失望了，我父親已經前些年就出車禍去世了。”
“什麼？怎麼可能？”
這話音剛落，腦海一陣刺痛，隨後一道金光從秦凡的腦海中飛出，鑽入廢墟，然後再次鑽回秦凡的腦海之中。
“爺爺您……”
“閉嘴，你竟然敢欺騙老人家。”
“我兒子秦商可沒死，隻是那魂牌看起來黯淡無光，恐怕此刻被困在極遠之地，不得掙脫。”
秦凡一聽此話，腦袋嗡嗡作響。
這瞬間刷新了他的三觀。
父親的葬禮，可是自己親手安排的。
雖然父親的遺體被車碾壓的血肉模糊，可那小拇指上的印記，秦凡卻記憶猶新。
父親的小拇指從小就有一道傷疤，也算是獨有的印記，這也是秦凡當時確認父親遺體的唯一方式。
更何況如果父親還在世的話，為何車禍之後就再也不見了蹤影，除了那具屍體之外。
“我怎麼又會騙人，爺爺您是有所不知……”
“大限已到，生死有命，保重了我的孫子……”
混沌之中，爺爺的聲音飄過之後，最後徹底消散。
“爺爺？”
——
無人作答。
“這就魂歸天國了？”
“沒留下什麼傳家寶，留下什麼絕世神通？”
爺爺的意識在秦凡的腦海中徹底消散，完全沒留下任何一點東西。
廢墟的瓦礫上，秦凡蹲下身子，兩手用力的扒開廢磚塊。
沒有兩下子，就發現兩枚石玉。
其中一枚灰色的石玉破裂，從印記上來看，顯然剛剛破裂。
另一名石玉，成淡紅色，呈半透明狀，隱約的還發有一陣陣淡淡的光芒。
隻是白天不容易注意，要是到了晚上，估計就能很容易的辨別出來。
“難道這就是爺爺口中提及到的魂牌？”
“難道說自己的父親秦商還活著？”
“那車禍的屍體，其實並不是父親的？”
帶著這樣的疑問，秦凡將石玉放回上衣口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