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貴對於陳律師還是有點熟悉的,畢竟徐家的大大小小的法律都跟他相關。
自己的公司,二弟,三弟的公司,大小法律事務也是委托陳律師的公司負責的。
病房裏還在吵鬧著不停,尤其是那些女人的聲音尤為刺耳。
小輩還好,就是嘀咕幾句,但是大嬸和三嬸,小姑子還有丈母娘幾個人很是激烈。
小姑子指著三嬸的名字,罵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就你那德行,巴不得我爸死”。
三嬸也不甘示弱回擊道:“還是什麼好女兒呢,一年也沒見你看老頭幾次”。
大嬸也在一旁陰陽怪氣地附和:“就是,就是,嫁出去的女兒還好意思”。
小姑最見不得別人說她嫁出去的女兒之類的話了。
小姑連忙跑到病床邊,拉著徐老爺子毫無動靜的手,像是珍寶一樣放在手心。
三嬸最恨人家搞這些小動作的,連忙冷冷地哼了幾聲。
“有些人不要再假惺惺的了,要是真有那個孝心,何必現在趕來”。
小姑子一邊摸著徐老爺子冰冷的雙手,一邊說道:“三嫂子,你我毫無冤仇”。
“你為什麼不能體諒一個做女兒的心呢”
三嬸壓根頭也沒抬,直接朝地上啐了一口痰,表示鄙夷。
小姑子壓根沒料到三嫂會這樣,對待她,站起身子來。
小姑子看著氣勢淩人的三嬸,冷笑了幾聲,然後看來一眼她的丈夫。
夫妻兩人對視了一眼,旁人也不知這到底意味著什麼。
三嬸雙手抱胸,假裝惋惜的說道:“有些人最好有些自知之明”。
“不然接下來的話就不是這麼難聽了,一個出嫁了的姑娘,瞎摻和什麼”!
三嫂就像贏的比賽的選手,心滿意足的坐到沙發上,喝起水來。
此時的小姑子慢慢走向她的三哥,看不出表情,隻是微笑著。
眾人都很茫然的看著小姑子,是在不清楚她這個壺子裏賣的什麼藥。
難不成是希望三叔管管三嬸,讓他說話別那麼難聽。
但是這樣根本沒用啊,
要是三叔想管教三嬸的話,一開始他就會插手這件事情。
現在可是爭奪財產的關鍵時刻,怎麼可能估計多少親情呢。
秦凡一邊安撫著徐欣,一邊看著這場鬧劇猜測著。
小姑子走到三叔徐多權跟前,笑嘻嘻地看了他一會兒。
饒是徐多權是個精明的人,但他對於自己這個妹妹還是有點知道的。
兄妹四人,大哥徐永貴為人正直,有大哥的風範,但是太固執。
二哥也就是秦凡的老丈人,和事佬一個,一般顧及大家庭,利益計較不是太多。
至於自己的這個妹妹,從小就是跟自己對著幹。
關鍵的一點是,自己壓根不了解她,甚至無從下手。
小姑看著自己這個一向最精明的三哥,心裏冷笑著。
自己的三嫂子是真把自己惹毛了,那就怪不了她不客氣了。
小姑突然笑著問道:“三哥,我有一個問題,請教下”。
徐多權猜不透自己這個妹妹的想法,隻好答應道:“你說吧”。
房間一下子就安靜下來,就剩下這兩個兄妹的對話。
這一幕在別人看來,也許是兄妹的溫馨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