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麼硬嗎?”
秦凡表情扭捏著說著,顯然相當的痛苦。
薑欣悅則似乎沒有聽到秦凡的慘叫聲,隻是眼睛還是直勾勾的看著遠處已經消失了的青年男子。
秦凡有些無語。
這女人要是泛起花癡起來,誰也攔不住。
這隻帝王蟹的屍體很大,切口相當的整齊。
可見那青年男子的實力之強,簡直匪夷所思。
正當兩人研究起這隻帝王蟹的時候。
遠處傳來了一聲陳阿嬌的痛苦聲音。
秦凡這才和薑欣悅這才想起來,原來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連忙一起跑了過去。
但此時的陳阿嬌,她的狀態實在是糟糕透頂。
鮮血染紅了她的衣服。
甚至腰部衣服都已經殘破不堪,傷口陷入極深。
而她的右胳膊已經成九十度對折,顯然也已經斷了。
大腿處也有一條長長的劃口。
鮮血還不斷的流淌著。
這麼嚴重的外傷,要是換做是普通人,早他娘的死翹翹了。
薑欣悅急忙跑到陳阿嬌的麵前,一把將她拖住。
“哎呀,你怎麼傷的這麼重。”
薑欣悅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陳阿嬌。
在此時這種環境下,陳阿嬌根本得不到任何有效的治療。
不說別的,就流了這麼多的血,就已經注定了她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陳阿嬌臉色蒼白,苦澀的搖了搖頭。
“抱歉,連累你了。”
“沒想到來來到這裏的第一天,我就把自己給交代在了這裏。”
說著,陳阿嬌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兩寸的照片。
然後將它交給薑欣悅。
“欣悅,答應我一件事情好嗎?”
薑欣悅猛的直點頭,極其傷心的回應道:“嗯嗯嗯,你說!隻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幫你完成!”
接過照片,薑欣悅發現這張照片裏,是一個男人,長得倒是普普通通,談不上帥氣,但模樣也算是有朝氣。
大概在四十歲出頭的樣子。
因為傷口的疼痛,陳阿嬌疼得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強忍著過了五六秒鍾,才微微張開蒼白的嘴唇,開口說道:“其實這個要求很簡單。”
“這是我的爸爸,陳天橋。”
“如果你在裏麵遇見了他,那請將我下麵要說的話轉告給他。”
薑欣悅點了點頭:“你說……”
陳阿嬌的嘴唇微微幹澀,氣息逐漸虛弱道:“媽媽已經病逝了,她走的很安詳,奶奶和爺爺也離世了,他們是在睡夢中走的,一起走的,比媽媽走的要舒服的多。”
“如今,我也要走了,請你不要悲傷,不要難過。”
“你一個人要堅強,要勇敢的活著,請展開一段新的人生,新的生活。”
“如果有緣,或者有輪回轉身,說不定過幾年,我又會是您的女兒。”
“永遠崇拜你,愛你的阿嬌……”
說完,陳阿嬌閉上了眼睛,眼角邊上,留下了兩滴眼淚。
薑欣悅失聲痛哭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生離死別的事情,反正薑欣悅哭的稀裏嘩啦。
而陳阿嬌則發出最後微弱的聲音,艱難的開口說道:“能不能給我一個痛苦,我全身骨頭斷了一大半,現在越發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