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風仍然沒有回應，芊羽臉色一變，嗅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味道。
“倪風，你沒事吧。”芊羽有些慌了，“倪風，說句話？”
倪風一直沒有回應，而且因為芊羽肩膀不寬，他有些枕不住，上半身開始往前滑，最後整個人趴在了芊羽腿上。
“倪風！”芊羽驚得大慌失色，“倪風你怎麼了？”
“不至於吧。”王小宇撈頭，“風哥這玩的。”
蕭光反應更敏銳點：“玩個屁啊，出事了！”
與此同時，果汁廠南部沙暴的戰鬥也結束了。
“竟然退了？”郭易林有些搞不懂，明明雙方誰都沒占上風，為什麼二三級沙獸就突然退了。
“祭官，回去嗎？”身著動力機甲的正式兵章子冥問道。
“回去吧。”郭易林道，“順路去果汁廠看看，他們搞得怎麼樣了？”
“是。”
在路上，郭易林還在和大夥商量更看好誰，覺得誰能拿第一。
“我覺得大概率是倪風。”鍾海沉說道，“倪風在學生中聲望很不錯，現在他過了第一關，這第二關很多學生都會主動讓他的。”
“是有這個因素，但他不見得人人都會喜愛。”章子冥說道，“而且倪風是個指揮型人才，我們這次選拔中是沒有把指揮積分算在內的。如果他全程投入指揮的話，反而會吃虧。”
大家各執一詞，但被他談論最多的絕對是倪風，而且大部分人也支持倪風。
“倪風這個人啊……”郭易林想起餐廳裏倪風說的話，“狂性是夠的。”
超級戰士們戰鬥的地點，離果汁廠本身就不遠，而且還有交通工具，說話間已經到了。
沙暴退散，但硝煙味仍在彌漫。
“戰鬥很激烈啊。”郭易林看著滿地的彈殼和黃沙，“但結束的比我想象的早。”
“從彈痕來看，戰鬥最激烈的地方是加工樓。”章子冥道，“所以這是中心開花的打法。”
沙獸和人還是不一樣，無級沙獸智慧沒多少，和普通的動物差不多。不管在哪個方位開始主要戰鬥，其餘地方的沙獸都會被吸引過去。所以戰鬥最激烈的地方，就是主攻點。
“中心開花，夠敏銳。”郭易林笑了笑。
中心開花的戰術好嗎？戰術這東西，哪有好壞隻說，隻有適不適合。中心開會、蠶食、穩紮穩打，都各有利弊，各有適用的情況。不能因為中心開花的名聲不是很好，就把它當個貶義詞，戰術都是名詞，是沒有褒貶成分的。
而細化到中心開花這個戰術，那就得看這個花能不能開，能開那就是好戰術。郭易林的判斷是，學生們想打中心開花，是完全可以的，但這個戰術還是比較冒險。這要是花開不開，就被包餃子了，不過從戰果來看，這個花開得很漂亮。
“倪風指揮的？”鍾海沉問道。
“不好說。”郭易林說道，“但不管是誰指揮的，這個人都得備注一筆。”
一行人慢慢地走到了果汁廠靠北的大門，讓人奇怪的是，這裏還有不少彈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