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是青山!
遠處峰巒疊嶂,蒼翠欲滴,宛如一條蒼龍蜿蜒盤旋。
而如蒼龍蜿蜒盤旋的青山包圍著一泉湖水,湖水清澈靈溢,水中的各係靈獸都生活的自由自在。
此湖名為碧.鏡湖,如其名湖麵大部分都投映著碧綠,宛如一麵黛色的鏡子一般,不曾有一絲漣漪。碧.鏡湖中央有一亭落,名喚漣漪。
此時亭落之中有兩老翁對立而坐,手執黑白。
隻不過它們對弈用的卻不是棋子,落的也不是棋盤。
隻見他們各自的指尖一陣靈氣波動後,一枚黑白棋子就此誕生,而每落一個棋子的時候麵前那看似透明的棋盤之前都會湧現一道道金光,相互交錯,居然形成了一個完整的棋線,棋子懸空而定,悄無聲息。
這時已經到白棋老者了,隻見他手中的白棋凝了又散,散了又凝,很顯然他在思考下一步棋該落在何處。
原本已經皺紋滿麵的白棋老者此時眉頭一皺,臉上的那些縱橫交錯的丘壑就更加明顯了。
過了一會兒,白棋老者那原本皺著的眉頭慢慢的舒展開來,隻是他再怎麼放鬆臉上被歲月刀刻斧鑿的痕跡也不會消失,所以此時他臉上隻不過是額頭上的皺紋沒有剛才那樣猙獰了。
此刻他突然將手中的白棋落在了空中,空中立馬掀起一番靈氣的漣漪,那金光縱橫十九線譜立馬浮現出來,隻是讓人奇怪的是他手中的棋子沒有落在棋盤上任何一個角落,而是放到了棋盤之外,而與此同時他右手居然又凝結了一枚白棋子,並列落在了剛才那枚棋子的旁邊,搖頭歎息道:“星奕前輩,您我對弈已有千年了吧?大小棋局也已不下萬局了吧?可如今不進反退,真是愧對前輩的教誨,慚愧啊!”此時原本正襟危坐的星奕突然嚴肅的站了起來,然後覆手麵對碧.鏡湖輕聲歎息道:“是啊,已經千年了,還記得千年前你還是個孩童……”星奕的話語透著沙啞與低沉,讓人有種莫名的陰森森的感覺。
這個沙啞低沉的聲音又繼續說道:“如今的你已經貴為天聖靈院的院長,束縛著萬族的野心,如此巨大的工作量又怎能奢求你和他一樣呢?你能陪我這孤魂野鬼聊聊天解解悶已經很好了,罷了罷了,說說你的目的吧!”
原來之前的白棋老者是天聖靈院的院長太叔瀛,太叔瀛何許人也,他是整個神夭天最特殊的存在,他掌管著最強大的靈院,靈院中的弟子皆是各族最為精銳的後起新秀,從天聖靈院出去的無一不是掌管一方的霸主,或是一族之長,常年累月的累積,天聖靈院的存在就如同一個龐然大物一樣讓所有種族都心生畏懼。
而太叔瀛作為如此這頭龐然大物的掌管者,他的話語權非常之重,之所以太叔瀛能夠力壓所有非議坐穩天聖靈院院長的位置,這些功勞都是靠他師弟太阿白一劍一劍拚殺出來的,不然在眾多造極強者中也隻有寥寥幾人封了仙,而他卻是裏麵最為出名的,他被尊為雪劍仙。
太阿白的大名在整個大陸那是如雷貫耳,有人曾經說過你可以沒聽說過天聖靈院太叔瀛,但是你絕對不可能沒聽過太阿白。
可是就是近幾年太阿白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人知道他的蹤跡,於是很多人謠傳太阿白已經隕落,所以很多按耐不住野心的家夥們就開始蠢蠢欲動。
不過這些家夥也不是省油的燈,千年以前的教訓已經夠深刻了,所以在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太阿白隕落,這些家夥們就隻會躲在暗處蟄伏起來。
正所謂咬人的狗不叫,隻要這些家夥一天不跳出來就天聖靈院就危險一分,所以太叔瀛今天請來星奕下棋的目的就是請教他如何解決哪些目前不叫的狗。
不然的話他做什麼事都束手束腳的。
而如今麵對星奕如此直白的問話,太叔瀛著實有些尷尬。
隻不過那曆經風霜的臉卻無論如何也看不出尷尬所在,原本盤腿而坐的太叔瀛也慢慢起身來了,不疾不徐的說道:“星奕前輩,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天下遊什麼事情瞞得過你的眼睛呢?”說完太叔瀛苦笑了起來,是啊一個和天對過奕還能全身而退的人,這天下還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