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來,走到了陸德遠麵前,垂眸看著地上可憐的人,她冷笑了起來,“你還記得裴爺爺說過的話嗎?你還記得當時你是怎麼回答爺爺的嗎?爺爺已經把你看得那麼透了,還是不忍心放棄你,想勸你,可你呢?領過情嗎?你一心,隻想驅趕我和哥哥,想要霸占陸氏集團的所有財產,而最終是誰替你守住了陸氏集團,又是誰把你的私人財產全部轉移!”
“你還執迷不悟,罵哥哥是逆子,若沒有哥哥,你的陸氏集團不出三年定會破產,怎麼會有今天的柳暗花明,為什麼所有的股東都放棄你,所有人都排擠你,把你最後的股權全都剝奪,隻是因為哥哥手段高明嗎?還是因為你實在太過無能!”
“你爭強好勝,生怕自己的親生兒子強於你,你打壓哥哥,驅趕我,最終呢?你落魄的時候,給你支票的人是哥哥,那個女人呢?你那個女兒呢?早就不知道拿著你的錢,在哪裏逍遙呢!”
“你為了她們,拋棄妻子,活活氣死了母親,迫害哥哥,逼走了我,她們為你做了什麼?你有錢時,她們眾星捧月,阿諛奉承的討好,你落魄時,她們棄你而去啊!她們求的是富貴是錢財,不是情義,最後在你這一生,最值得你眷戀的東西是什麼,你還是不知道!”
“或許在一開始,你就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這一輩子你都找不回來了!”
陸晴夏說完了,她起身,讓司機送他離開,司機攙扶起他來,他走了沒幾步,突然一口鮮血從喉嚨口噴了出來,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是陸凡最先反應過來,從樓梯上快步下來,“快去開車,馬上去醫院!”
是他不顧陸德遠滿身血跡,從地上背起了他,衝出了客廳外,看見那一幕,陸晴夏哭了,不知是為哥哥心酸,還是覺得陸德遠可憐,又或者是看見親人生命垂危有些害怕。
安琪兒比她鎮定,她拉起陸晴夏,讓她坐在副駕駛,她開著車緊跟在陸凡的車後麵,車一到醫院,夏默軒就準備好了搶救室,將昏迷不醒的陸德遠送進去搶救,他看著身上沾了血跡的陸凡,感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麼話都沒有說。
陸凡是怎麼樣的人,他心裏清楚,所以他心疼陸凡!
隻希望陸德遠經曆這一次生死之後,可以看清楚人這一生什麼才是最值得眷戀的東西!是權,是利,是錢財,還是美色?又或者,他會看見,這一雙被他傷害得體無完膚,最後仍然善良待他的兒女?
陸晴夏與陸凡兩人沉默在搶救室外,他們低垂著眼眸,讓人看不清楚他們在想什麼,隻有兄妹倆偶爾相互交換了下眼神,與旁人就沒有了其他的互動。
安琪兒有些擔心他們,走過去想要安慰,卻發現根本插不進去,隻能也安靜地守在門外,直到醫生打開了搶救室的門出來,他先看了看夏默軒,才對陸凡說道:“您好,病人發生咯血導致昏迷的,幸虧及時送醫,否則性命難保,現在他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需要住進監護室觀察,尤其重要的是,需要查清楚引發咯血的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