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法醫部出來,郝任看了看時間,才4點過了一點點,要是平時,郝任就直接翹班,早退回家,要麼去接何敏跟她來個二人世界,要麼就去找何婉茹,讓她也早退一次,兩人偷偷摸摸的去開個房間,以解相思之苦了!

但是現在不行啊!有個高級督察的職位在吊著郝任的胃口,郝任哪裏還有心思去談情說愛。

到cidb組,叫了幾個人,跟著他一起來到了第六個死者,孫香的家外。

按響門鈴,郝任幾人等了好一會,就在他們以為家裏沒人準備打電話的時候,門就被打開了,頓時,一股陳年老醋泡酸菜的味道飄進了郝任他們的鼻子裏,把他們熏得後退了兩步,個個都下意識的拿手捂著鼻子。

隻是沒什麼鳥用就是了,那股酸爽的味道根本就停不下來!

出現在郝任等人眼前的是一個短發油膩,胡子拉碴,臉色發青發白,眼眶發黑,眼珠子發紅,一臉麻木,眼睛沒有一點神采的男人。

他就是孫香的老公,湯家齊,是一名醫生。

之前郝任見過他一次的,那時候的他雖然悲痛欲絕,但還不是現在的這副鬼樣子啊!看來,老婆孩子的死對於他的打擊,實在是太沉重了,郝任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安慰的好,隻好直接說道。

“湯先生,我們這次來是有些事要詢問你一下。”

“進來說吧!”

湯家齊的聲音充滿了嘶啞,就跟兩塊玻璃在互相摩擦一樣,刺耳,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這是多久沒說過話,聲音變成了這模樣。

郝任心裏暗道。

看了看房間,再聞著還在不斷的飄進鼻子那有味道的空氣,郝任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後麵幾人一看郝任都進去了,也一個個的進去了,臉上的表情就跟像是去赴死一樣,充滿了悲哀!

這間房子在三樓,有個上百平方左右,比郝任住的那間還要大上不少,所以說,醫生,是個很有錢途的職業。

“湯先生,我們的法醫在你孩子的胃裏發現了微量的安眠藥殘留,你的孩子是不是有在吃安眠藥?”

郝任坐下來後就開始發問了。

至於倒水倒茶什麼的,看湯家齊現在這副模樣,就知道是沒有的,就算他倒了,郝任他們也不見得喝得下口。

“對,安眠藥是我親自開的,他有點病,需要服用。”

湯家齊就像個木偶一樣,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的回答道。

“我們要在你家做個小實驗可以吧?”

郝任雖然是征求的話,但是他自己已經站起來了。

“隨便。”

湯家齊一動不動,眼神也沒有變化。

郝任親自進了那個小孩的房間,然後讓人在客廳裏,就在孫,香死亡的那個位置上開始由小到大的叫了起來。

郝任在房間裏閉著眼睛傾聽了起來,試了試,房間的隔音效果還是不錯的,外麵要是正常的說話聲裏麵是聽不到的,隻有外麵發出尖銳的叫聲,裏麵才能清楚的聽見。

實驗完,郝任才走出了房間打算再問一遍口供。

“湯先生,說說你太太遇害當天的行程。”

“我老婆那天有個閨蜜結婚,她下午5點多的時候就帶著孩子一起去了,我當時也去醫院上班了,第二天早上我下班回到家,就看見我老婆跟孩子都死了,死了!”

湯家齊再次提起這事,一臉的痛苦,臉上的表情也開始扭曲了起來。

郝任看著湯家齊的臉,見他的神情很真,也不再問什麼了。

離開湯家齊那後,郝任吩咐b組的人分開去調查孫香那閨蜜的婚禮的狀況。

郝任沒有再回警署,而是回了家。

……

“阿任,我們調查清楚了,六名死者都去過一個地方,那就是聖瑪麗醫院。”

三天後的早上,張大勇他們終於又找到除了香水之外的另一個共通點。

“聖瑪麗醫院!那不是第六個死者,孫香她老公所在的醫院嗎?”

郝任想了想問道。

“就是那家,我們還找到了當時給這六個受害人看過病的五個醫生,這是名單。”

張大勇把一張紙遞給了郝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