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難道還打算讓江芸思嫁給他?”江澤遠皺眉。
江啟說:“反正江芸思的名聲已經算是徹底毀掉了,若是能夠獲得最後一點價值,就算最後事情做得難看一些,也不是不可以。”
江澤遠說:“江風若是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很生氣,他不會允許我們這麼做的。”
江啟說:“江芸思是我的女兒,能為了家族犧牲是她的福氣,她身為江家旁支的人就應該知道要為了家族盡孝。反正她現在這個樣子,也沒有什麼豪門願意娶她,讓她嫁給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凡人,倒不如讓她忍一忍,隻要把股份拿到手,我們江家旁支就可以翻身了。”
江啟說:“太中一郎畢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總不可能一點臉麵都不要吧?之前的訂婚宴,他可是舉辦得十分盛大,難不成他還想讓所有人看他的笑話?”
江澤遠不說話了。
倒是江淮在一旁說道:“他都已經跟我們翻臉了,怎麼還可能履行合約?”
“那就告他。”
江啟現在也是沒有辦法了,所以幹脆魚死網破,誰也別想有好果子吃。
剛好奧斯帝國又是一個非常講究法律的地方,且雙方都已經簽訂了合約,若是另一方違約了,必須要履行賠償。
太中一郎就很明顯是在違約,既然如此,那就必須要賠償。
且按照雙方之前簽訂的合同,這筆違約金至少要賠償十位數。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江啟知道太中一郎不會老老實實賠錢,就直接把對方給告了。
結果太中一郎直接反過來說自己沒有跟江芸思結婚,所以才沒有轉讓股份,所以不存在單方麵違約。
這個騷操作可是把江啟給整蒙圈了。
而且按照太中一郎的意思,必須要娶了江芸思,才會將股份轉讓給江芸思。
可是……
那個時候兩人已經算是合法夫妻,若是江芸思忽然死了,這股份就算轉移到江芸思名下又有什麼用呢?到最後還不是同樣會回到太中一郎的手上?
江啟也是個聰明的人,一眼就看出來問題所在。
可江芸思不嫁過去,不跟他領結婚證,江家就什麼也得不到。
這事情最後可讓江啟犯了難。
最後江啟還是決定為了前途賭一把,至少江芸思現在還有利用價值,大不了就先讓江芸思結婚,得到股份後,江啟就立刻著手轉移出去,以最快的速度變現。
和江淮等人商量之後,眾人也一直認為這是當下最好的解決辦法。
江澤遠卻說了:“可是江風肯定不會願意的吧?”
“江風?”江啟聽到這個名字之後陷入了沉默。
江澤遠說:“江風有多在乎江芸思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這個太中一郎又不是什麼好東西,江芸思現在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之後更加不可能去跟他結婚,我覺得這個算盤不行。”
江啟陷入了沉默。
一旁的江元桑罵罵咧咧地說道:“行不行讓他們結婚了才知道。江風願不願意也不是江風說的算的。再說了之前是江芸思自己要跟太中一郎訂婚的,現在婚禮都訂了,結婚也是很順理成章的一件事,有什麼不行的?誰不知道江芸思之前已經去太中一郎家住下了,這件事情可是傳得人盡皆知,她這樣的女人不嫁給太中一郎,還有正常男人可能要她嗎?”
“你說話太難聽了,那畢竟是你的姐姐。”江澤遠忍不住訓斥。
江元桑說:“我說的話是難聽了些,可是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換做是我知道江芸思跟這麼一個老男人同居過,我也不會娶她的。”
說到這裏,江元桑還忍不住說道:“還好這裏是國外,要是傳到國內,還不知道有多丟人。既然江芸思都已經跟人家訂婚了,就應該老老實實嫁過去,受點委屈總好過讓人議論的強,她之前都被封九辭退過一次婚了,這下若是連個四五十歲的老男人都不願意要她,那她以後再想嫁出去,隻能嫁給六七十歲的糟老頭子了。”
“你——”江澤遠被氣得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說他什麼。
不得不說這江元桑的嘴巴是真的毒,這種話他也說得出口。
江淮說:“元桑說的沒有錯,現在名譽受損最大的還是芸思。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經去太中一郎家住過了,這件事情也早就傳出去了,咱們這下算是徹底虧了,錢沒撈到,女孩子家的名聲也毀了,可現在兩家都已經鬧成這樣,總該想出個合理的解決辦法。”
本來他們以為自己攤上一棵搖錢樹,沒想到對方這麼精明,處處都在算計著他們。
江啟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處心積慮計劃了這麼久,最後卻是自己吃了個大虧,他心裏憋屈得很。
江啟說:“芸思怕是不願意再同意這一門婚事了。而且太中一郎的為人她也是知道了,這個時候再逼迫芸思嫁給他,估計是不可能了。”
江淮:“可這麼一來我們豈不是白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
江啟咬咬牙:“不能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