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加爾歎了一口氣,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來藥膏,給米欣兒塗了一層後,不放心地說:“欣兒要先睡覺,爹地半夜回來哦。”
塗了一層藥膏,藥膏涼颼颼的,米欣兒覺得不癢了,很乖巧地點頭,笑眯眯地說:“爹地,欣兒乖乖。”
“嗯,不可以抓傷疤,不然明天你又要生病了。”
米欣兒抓傷疤不要緊,每次抓完之後總是會發炎,小身子挺不住,一發炎之後跟著就會發燒。
米加爾離開後,心裏總是不怎麼放心,總感覺心頭壓著一塊大石頭。於是米加爾加快的速度,比估計的時間還要提前一個小時就完成了任務。
自己的爹地離開後,米欣兒整個小身子縮在被窩裏,閉著眼睛,沒多久就睡著了。可是小家夥沒有察覺到,當她睡著的時候,傷疤開始癢了,她伸手猛地抓。
傷疤被抓破皮,米欣兒是完全沒有感覺到,於是還沒有大半夜的時候,小身子的傷疤因為發炎,米欣兒發燒了。
米欣兒發燒在床上痛苦地發出嚶嚀,可是沒有人聽到。
當米加爾趕回到城堡的時候,一進房間就聽到米欣兒那痛苦的壓抑聲,小小的聲音很無助,“爹地……痛痛……”
米加爾三步並作兩步,跑向床鋪,槍是直接一丟,然後手往米欣兒的額頭一探,發現小家夥發高燒了。
偏偏這個時候,米加爾發現平時的藥一顆也不剩。
現在的情況和當時撿到欣兒的一樣,不過這個時候,醫生估計也不敢來了。上次大半夜請了一個醫生,結果第二天那個醫生就被殺害。
是誰做的手腳米加爾知道,當下米加爾想也不想,抱起床上的米欣兒,給她穿好了衣服,就獨自帶著她去醫院。
既然能上門的醫生已經死亡,米加爾就不信自己帶著小家夥來醫院,還被別人殺害。有他在,他相信沒人敢在他麵前動手。
隻是一個晚上,等下讓醫生看完他們就回家,米加爾什麼都想好了。
去到醫院,急診室的值班醫生居然說小家夥要吊針,不然很難處理,最好也是留院觀察。
米加爾本來打算好的事情因為醫生的話打消,看來隻能是守在寶貝女兒的身邊,然後等著她燒退什麼的再回家。
因為米加爾出來的時候沒有留下隻言片語,於是米達利一大早沒有看到兒子,以為兒子出了什麼事。
派了身邊的兩個得力助手一查,才知道米加爾在醫院。
為了一個小女孩急急忙忙,連任務報告都沒有交代,米達利很不悅地看著手下遞上來的消息。
米加爾守在米欣兒的病床邊,他一直在看著她打針。小家夥的一邊手因為打針的關係,已經腫了,現在用的是另外一邊手。
米欣兒在早上的時候醒了過來,燒也退了,然後看到自己在打針,小家夥哭了好久。米加爾哄了好久,小家夥才又睡過去。
當安德魯和安德烈陪著米達利來到醫院的時候,就看到米加爾握著米欣兒的小手,然後在小手上輕輕地摸著。
那種溫柔的神情,讓米達利覺得自己這個父親也不夠小女孩有份額。
“米加爾,你跟我回去。”米達利嫉妒,可是作為一家之主,他更是嚴肅地看著米加爾。
米加爾看向自己的父親,冷冷地說:“父親,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我現在是在享受自己的私人時間,你沒有能力命令我。”
米達利從自己的兒子話中聽到了很多的冷意,可是他依然無視,“你是我米達利的兒子,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有什麼請醫生。”
“請醫生?父親大人,如果我沒有記錯,上次我請進門的醫生沒過幾個小時就死了不是嗎?”他知道是誰幹的,隻因為他拂逆了他的意思。
米達利給安德烈和安德魯使了眼神,讓他們把少爺給帶回去。可是他們太低估了米加爾,他不是可以任人擺布的玩偶。
殺人,是因為他要鍛煉自己,才會配合父親的命令。可是不是殺人命令,他一概不聽。
米加爾毫不客氣地從懷裏拿出手槍,指著米達利,“父親大人,我想你沒有權利吧?我不會和你們回去,我的小家夥還在打針,希望你們給我離開。”
“你的小家夥?”米達利諷刺道。
“沒錯,她是我的女兒,米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