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律他……”
“你不用給那個臭小子解釋,你這都哭了。他要不是打了你就是罵了你,你老實告訴媽咪,是不是那臭小子罵了你?出去兩年沒學好,盡學了欺負女人的本事。這混小子,下樓我非收拾他不可!”
淩蘇蘇是衝動型,而念慈則是冷靜型。自己養的女兒自己知道,自己相中的女婿自己也明白。
女婿疼女兒,那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這才回來沒幾天就把拖了兩年的親事給辦了,這怎麼說也是件讓人意想不到的大事。
平時說話不敢大聲,打不得罵不得,把人都往心坎裏疼。吃了怕不飽,穿了怕不暖,這樣的女婿,她十分滿意。
發現女兒那要委屈不委屈的樣子,念慈也拉了一把淩蘇蘇,“蘇蘇,你先聽欣兒怎麼說。律律那孩子怎麼舍得欺負欣兒,等欣兒說完了事情,我們再合計合計。”
淩蘇蘇見念慈說得有理,現在要說自己去打那臭小子,估計也撈不到什麼好處。出去兩年,學到的本事不少,像前兩天她想要偷襲,還被那小子要笑不笑了半天。
米欣兒有人撐腰,那委屈是源源不斷。開了櫻桃小嘴,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奶奶,你們說說,這度蜜月的事情怎麼可以忘記呢,明知道這不能忘的。”
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北苑老太太秉持的意見就是,“這孩子怎麼那麼糊塗,這麼重要的事情,結婚可以人生大事,這蜜月是大事中的大事。”
“這小子,蜜月這事就這麼忘了?老娘怎麼就生了個這麼不爭氣的兒子,這正是氣死我了!”淩蘇蘇挽起袖子,一副要有好戲看的樣子。
這回,念慈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女人嫁人是生命中一件大事,嫁了人之後有個完美的蜜月之旅那是更大的事情。
三個月麵麵相覷,而米欣兒說完之後,聽著北苑老太太和淩蘇蘇的話,還有看到念慈的表情,也知道自己沒有白委屈。
她就說,她沒有亂發脾氣。這麼大的事情,北苑律居然能忘得一幹二淨。
客廳裏麵一股怨氣,當北苑律下樓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股冷空氣襲來。注意到米欣兒哭了,這下把北苑律急了。
以為不過是小鬧別扭,結果把心愛的人鬧哭,北苑律是一陣心悶。
北苑律馬上跑到米欣兒身邊,想要拉起米欣兒,就被三隻手抓住。定定看著三個攔著他的人,北苑律發現米欣兒的眼淚還在往外冒。
“欣兒,乖,怎麼了?是不是我做了什麼錯事,你別哭啊。”碰不到米欣兒,怎麼樣還是著急的北苑律縮回手,站在原地急得跳腳。
米欣兒看都不想看到北苑律,她實在不想看到他。側了頭,米欣兒把頭埋在了念慈的懷裏。
北苑老太太抱著謙謙,小家夥是睜著眼珠子,可愛得不得了。不能拿起旁邊倚著的拐杖,北苑老太太怕嚇到懷裏的小寶貝。
念慈埋怨地看了一眼北苑律,看來這個女婿還有待加強,結婚第一天就把自己的寶貝女兒給弄哭了。
其他兩個人抽不出手,可不代表沒人抽不出手。淩蘇蘇是懷裏沒寶寶,更沒女兒,一下就站了起來。
抬頭發現自己兒子高得有點離譜,也不適合自己叫罵,淩蘇蘇抬高手,直接揪上了北苑律的耳朵。
北苑律是一心放在哭泣的老婆身上,被人抓著耳朵也隻是意料中,“欣兒,不要哭,你哭得我的心都疼了。”
“嘖嘖,這麼肉麻的話,你也好意思說出來。要不是你這個混蛋,我們的寶貝欣兒會哭?好端端的早晨,就被你這麼個壞蛋給攤了局。你這挨千刀的,欺負欣兒,害她哭,我揪死你。”
淩蘇蘇的手勁是一點都不客氣,眼看自己兒子的耳朵紅了一圈,兒子卻一定注意力都不放在自己這邊,淩蘇蘇更火了。
往米欣兒麵前一擋,然後角度問題,北苑律是看不到自己媽咪後的米欣兒,想要伸手撥開,被重重一拍。
淩蘇蘇怎麼可能讓兒子得逞,她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滅滅這混蛋的氣焰。順便給他提提神,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你給我跪下,這麼高幹什麼!欺負老娘我矮是不是,想挨打也給我先低下身子。”淩蘇蘇說得順口,這話是源源不斷,“欣兒哭得揪心啊?看得心疼啊?心疼的話,你為什麼還要欺負欣兒啊?好端端的日子硬是讓你給破壞了,你是不是存心想要吃老娘的鞭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