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人說你是個特種兵!”男人總算是冒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來。
“是。”承認,這是自己最自豪的事情,也是自己選定的必生的職業。
男人明顯又抖了一下,手上的咖啡都濺出來了,似乎在他的印象中特種兵不是眼前的這個樣子的。或是說女人當特別兵本就少,眼前這位實在是不像。
“有換工作的打算嗎?”男人一邊擦著手上的咖啡,一邊問江色,卻沒有看她。
不知道是沒顧得上看,還是不敢看,亦或是不願看。
江色笑了,這男人有點兒意思,第一次見,就讓自己換工作呀,這明顯就是想讓自己抽他的節奏。
“工作不換,男人到是可以。”說完站了起來。太有意思了,當兵是自己兒時的夢想,從未改變和動搖過。
男人明顯沒想到,也跟著站了起來。還沒等他再開口尼,江色先說話了。“先生,我們的見麵可以結束了。”話落,人已經出去兩步遠了。
轉身之後的江色沒有發現,在她身後有一雙眼睛帶著笑看著她。更不會想到,自己跟男人的對話都被別人有意或是無意的聽到了。
女特種兵,還有這個樣子的,真是軍中豪傑啊。當然,說的是長相和打扮,其他的本事從無談起。當然還有對男人的不屑,和本真的個性。
“江色。”男人試圖喚住已經離開的女人,隻是回答他的是一片安靜,甚至都沒有人因為他突然的大聲而看他。因為,所有人的眼睛都跟他一樣看著那個已經出門的女人。再看著她跳上自己的車,絕塵而去。
這樣的女人並不多見,江色從出現到消失不過幾分鍾,可她留下的卻是滿室的驚訝。
不光是因為她的穿著打扮和天生的優越感,還有她與生俱來的淡然,也有她牛氣呼呼地舉止。
江色的牛色讓很多男人對她望而卻步,因為知道自己壓不住她,可對有些男人來那就是吸引,要了命的那種。
這不,自從她相親開始,原來那些明的暗的人男人都聞訊而來。
從左岸出來,江色的心情有些低落,一個人開著車來到了郊區最有名的水庫大壩上。這裏她常來,一個人的時候。
最近一次來時,還是兩個人,那天,風有些大,他穿著黑色的風衣把自己裹在他的懷裏,他的懷抱說不上寬厚,卻也溫暖。主要是自己已經習慣了,習慣在需要的時候有他在。
十天前,他突然說了句抱歉就轉身離開了,三年的感情就此畫上了句號。沒問理由,也不需要他給的借口。不愛了,就是不愛了,說再多,也不過是敷衍罷了。
那天以為自己會完蛋,不想三天後就痊愈了,並開始了全新的人生,從相親開始。
從水麵吹過來的風還是有些涼的,打在臉上有些疼,卻也可以讓人清醒。剛剛因為那個男人那麼的不男人而影響到的壞心情也被吹走了,並且越來越遠,最後就跟沒有發生過一樣的。
原來自己沒有自己以為的那和堅強,在有些事必須要麵對的時候還是渴望有個人願意擋在自己前麵。就比如這不斷地相親,是也想嫁出去,可能不能不是各色的男人都成為自己的相親對像。
真搞不懂現的男人都怎麼了,還是說自己太久沒有關注過其他男人了,他們早就變得跟自己以為或是想像的不一樣了。還以為所有的男人都會跟老爸一樣呢,幾十年的愛著老媽,又是二十幾年的對自己好。
心有些亂,有著自己才懂的疼,外麵堅強不代表內心同樣堅強,隻是因為沒有那個人為自己扛而不得不堅強地扛下一切。
一群人從另一個方向走來,還不時的對著周圍指指點點的,遠遠的看來全是男人,並且一個一個的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在他們中有一雙黑眸鎖住了江色,職業的敏感讓她很快就感覺出來了。
快速地在他們中搜索目光的主人時發現它來自一個偉岸的男人,男人沒有移開看著她的眼神,帶著深深地探究,也帶著絲絲的好奇。
她的身影已打在了黑眸中,立在水邊略顯孤單。甚至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脆弱,也感受出了無助。沒想到一天之內兩次遇到她,而兩次的她給自己的感覺是如此的不同,有著無法形容的差距。
是什麼讓她不停地相親,她看來很搶手的樣子,是什麼讓在一次又一次的相親失敗後,還能高傲地轉身,又是什麼讓她此時這麼的嬌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