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上午的時間,這一批被送進來的都在操場上練軍姿。中間休息的時候,郝雲給江色端來了果汁。聽好了不是普通的水,是果汁,就是果汁。
“我靠,看那女人把我們訓的跟三孫子似的,她卻有果汁喝。”相比之下簡直就是女王的待遇。
“你懂個屁,一看那小子就喜歡她的,送杯果汁有什麼,她要是能跟了爺,爺能給她頂級的別墅外帶七十二種水果的果汁喝一輩子。”
顧青城一直安靜的坐在樹下,看似是閉著眼的,其實隻有他自己知道,眯著的眼神沒有離開過江色。
十分鍾後。
郝雲集合了人開始繼續站軍姿,而江色則帶著一副眼鏡一樣的看著男人們。
“你,目視前方,往哪看呢!”手裏的格尺舉起來卻並沒有落,人站在某人麵前。
“報告。”這時有人喊報告,這是一上午糾正過來的,說話前要喊報告。
“說。”
“往你的胸前看呢。”有人居然代剛才那個人回答了江色的問題。
江色轉身來到了回答問題的男人麵前,一副帶笑不笑的樣子,看不出是不是生氣了。“那你往哪看呢?”
“報告,我看的是你的嘴唇。”如實回答,這是需要膽量的,當然,也是吸引江色注意的好辦法。
“說說你的理由?”自己的唇形一直很漂亮,不止一個人說過,自己也是這麼覺得的。
“你的唇形很漂亮,沒有抹口紅或是唇彩,可顏色很亮麗。”
“嗯,回答的不錯,那你說說他為什麼在看我的胸。”突然靠近,同時手一指,揮向剛才那個男人。
“估計是目測一下尺寸,再遐想一下手感。”
我靠,這回答太他媽的男人了,全體男人都是這麼想的,卻也隻有他一個人說出來。
“你的名字?”
“高峰。”她終於問自己的名字了,更進一步,其他人她大概隻知道編號吧。
高峰!手起,轉身,用力,嘭的一聲,就在男人得意的時候,他已經倒在地上,接著脖子上就踩上了一隻腳。“找死。”用力。沒有咬牙切齒的樣子,說的甚至很飄,聲音是柔的。
“隊長,隊長。”郝雲急忙跑過來想要拉住江色。
“滾。”隻一個字就生生的止住了郝雲靠近的腳步,當然也就沒有人能救得出江色腳上的倒黴鬼了。
沒有人知道江色是怎麼出手的,就連站的離她最近的人也沒有看到。他們看到的就是江色的一隻腳踩在男人的脖子上,隻要她再用力一點兒,脖子就斷了。
被踩到腳下的男人一句話,不對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臉色越來越不好。
“知道眼睛該往哪瞄了嗎?”高高在上的江色問的很輕,可在場的人都能聽得到。
已經感覺到呼吸困難的男人馬上點頭。
江色當然不滿意,“說話。”還是很輕很輕的聲音,可帶著的卻是不容質疑。
“知道了。”用盡了全身僅有的力氣。
腳下用力,“大點兒聲兒。”帶著江色特有的威嚴。
看著的眾男人脖子上都嗖嗖的直冒寒氣,這女人真他媽的狠。
“知道了。”男人由開始試圖掙紮到現在的徹底放棄不過就是幾分秒鍾的時間。
顧青城看著,沒有同情地上的男人,他剛剛的話自己當然聽到了。真的是欠收拾,就是今天江色不出手,有機會自己也是要出手的。但如果江色把他給傷到了,那就又是一回事兒了。就在他想要出聲時,江色突然鬆開自己的腳,然後回頭看著身後的人。“你們給我記住了,往該看的地方看,不然,我就讓你好看。”
“郝雲。”
“到。”這一次郝雲馬上就站的筆直筆直的,一是不想惹江色生氣,二是因為自己的工作就是配合她,三是舍不得她生氣。
“帶他們繼續,午飯取消。”
“是。”不敢說不字。
話落轉身離開。
這招用的好,借刀殺人,讓大家都來踩上一腳還躺在地上的男人。記住了一隻老鼠壞了一鍋湯,誰是那隻老鼠自己明白。今天這隻老鼠害得大家沒飯吃,明天誰還想當老鼠大可以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