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原是最親密的關係,此時近在咫尺,一步之遙,他說給我時間,聽我解釋。她想,就現在,多一秒也沒有,你說,我在聽。
可他呢,說完之後,就隻是看著她,像是要看進她的骨子裏一樣,也是像在挑戰她的耐心。
信與不信是情人間最基本的條件,江色不是不信他,是信事實,信親眼所見。顧青城也不是不信江色不相信自己,而是覺得此時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她更應該在意的是身上的傷,也該跟自己說一說她到底都經曆了什麼,為什麼明明安好卻不跟自己聯係。
時間依舊在走,江色的耐心沒有了,看了最後一眼隻是看著自己不發一言的顧青城,轉身!離!那麼的幹脆,大步而去。
模樣灑脫的就如自己根本沒有受傷,一點兒也不顧肩上已經往外冒的鮮血。她轉身了,沒有淚,有的隻是心碎。身上的那片紅刺的顧青城眼睛跟著紅紅的,心當然跟著也疼。
顧少城上前,“哥,我去跟嫂子解釋。”這些日子大哥為江色做的自己全知道,一直在心裏為他們的感情加分呢,不想,這剛一見麵就鬧的有些沒有餘地。
兩個人一起經曆了什麼,自己還不清楚,隻知道兩個人同時受傷了,一起來了急診。就像跟人家血拚了一樣的,當時不計後果,特別是江色的傷,有過經曆的人一看就知道,她沒有做防守,不然,完全可以躲得開。
顧青城伸手攔下了要追上去的顧少城,“不用了,讓她冷靜冷靜也好。”工作的事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件大事,她有情緒是可以理解的,給她些時間讓她理清自己的頭緒,平靜一下也好。
顧青城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次冷靜的時間太長了,根本不在他的意料內。如果他能預料後來,那麼當時一定會讓顧少城去追江色的,為什麼不是自己去呢,因為在她身邊前的那最後一眼裏有著對自己的失望,是的,當時她是對自己失望的。
顧青城在看不到江色的時候轉身給江冶打了電話,讓他把江色調動的手續送到自己辦公室,自己要親自接手這件事,不允許有任何的紕漏。這個壞人自己來做,無論如何也要讓她遠離危險,還是生命堪憂的那一種,因為自己再也承受不了沒有她的疼。
卻不知道自己根本沒機會了。是的,他沒機會了,無論是解釋還是去被動的承受都一樣的。他收到的是一卦已簽了名字的離婚協議書,還有她的再一次杳無音信。
三天後。
顧青城得知江色並沒有歸隊,她再一次的消失了,而這一次最後見她的是自己。可他根本就想不起她會去哪裏?把當天所有的畫麵無數次地在腦子裏回放著,希望可以找出她無意間透露出的一點點的信息也好,可惜,沒有,一點點都沒有。
她,不給他機會,也就是沒給自己機會,轉身,就是一個重重的句號。
他們之間,到此就是終點了,沒有了後來。可是,你放棄了,不等於另一個人放手。
江色放棄了,顧青城沒有放手。
他們的故事到這裏還遠遠沒有結束了,因為,愛在是他們之間永恒地存在。
時間就這樣如流水一樣的遠去。
顧青城還是天天的上班,工作,開會,就像機器一樣的。
轉眼間,顧小愛十月懷胎都到月份了,半夜把所有的人都給折騰起來了,一起奔向了醫院。
顧青城也是其中一個,因為趙梓橋居然害怕了,非拉他這個大哥來保駕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