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城接起的電話是於來打來的,以前除了工作上的電話其他的電話都不怎麼接,這幾天特別盼著工作以外的電話打進來,因為不一定哪一個就是關於江色的,這也是最盼著的,最想要的,無論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都想知道。當然是相信自己的女人沒事,她隻是不乖跑出去玩幾天,或者說是被自己給氣的出去散散心,不會有什麼事的。
“說。”還是吸了口氣,自己安慰自己是一回事,事實又是一回事。說不緊張那是假的,擔心是肯定。那是誰呀,是自己的女人,是想一生守護的女人,哪個男人不緊張,就是混蛋。
“老大,嫂子有消息了,我正在趕過去,確認了聯係你。”於來的聲音裏有著喜悅。
“要快。”如果她還不想見自己,感覺出於來要出現會在第一時間消失的,到時候再想找到她就是難上加難了。
“是。” 這個當然知道了,因為知道自己不是小嫂子的對手。現在自己能做的就是出其不意,要的是速度。然後最後有什麼理由或是借口可以讓她留在原地,最好是跟自己走。
於來趕往杏花村的路上一直在想,車速也是出奇地快,已經到了最高了,無法再快了。可還是覺得慢,如果可以真想飛過去,完成使命是軍人的天職,完成顧青城的命令那是加入他的狼爪必須放在第一的使命。
掛斷電話的顧青城感覺自己的腳步輕盈了好多,快步向家而去,因為那裏還有生命裏很重要的一個人在等著自己。這幾天,因為沒有媽媽的原因,女兒很纏著自己,可能是感覺出了沒有安全感。所以,抽空就要回去看她,盡管總是趕上她在睡覺,但還是會親吻她,讓她知道自己在她身邊。小小的她可以感知到外麵世界發生了什麼,知道媽媽不在身邊,由最初的哭鬧,成了現在的安靜。
於來帶著人如風一樣的趕往江色所在的杏花村,希望不會撲個空。當然想快速地找到江色,這是自己帶狼爪的第一個任務,不想,卻托了這麼長時間才有一點消息。此時,坐在窗前的江色還在發呆,什麼也沒有想,就是想女兒顧俏了。
因為有了之前陸大全的事情,現在就是再發呆也會保持著該有的警惕。所以,在於來帶著人靠近時,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們。聽聲音,感覺就是顧青城的人來,因為村子裏沒有人會有這等身手的。
於來了解江色的水平,當然不敢貿然出現,所以,在確定了她在時,就低聲地喊:“嫂子,我是於來。”不怕她還在生氣,也不怕她打自己一噸,隻要能帶她回去就好,不然留在原地等老大來也可以。
還是來了,比自己以為的要快 ,“你一個人進來吧。”不想見更多的人,顧青城身邊的人自己走的最近的也就屬於來了,黑子也還好。不管他是不是奉顧青城之命來的,都知道他肯定是因為自己而來。
於來顯身,站在了離江色十幾步之外。“嫂子。”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自己的任務是帶她回去。
“有事?”窗前的江色沒有看於來,似乎在看夜景一樣的。聲音也很輕,不仔細地聽都會隨著風走,讓你聽不到。
於來這小肝直抽直抽的,這不是廢話嗎。“拿樣兒東西給嫂子看看。”
東西?“拿過來吧。”不覺得他有什麼東西是自己想要看的。更不覺得他跑來就是為了給自己看什麼東西,但沒有說出口,現在不想說話。
於來現身前快速地給顧青城發了信息出去,所以,把自己手機遞出去時,“有個視頻,嫂子沒看過。”當初無意錄下來的,路上想破了腦袋想起它了。
江色拿過手機,點開視頻在看到熟悉地畫麵時看了眼於來。“你哪來的?”
“那天偷著錄的,老大都不知道。”
江色低頭看著視頻,是當初顧青城和她在向日葵花海裏許下今生的畫麵。他沒給自己盛大的婚禮,甚至沒有介紹自己給他的親人和朋友。可那天是自己最幸福的,是真實地感覺到他在乎自己的。看著看著眼淚就下來了,無聲無息的。這時,有短信進來,沒有繼續看,把手還給了於來。
於來在拿過手機後看了一眼又遞給了江色示意她自己看。江色再一次拿過了手機,畫麵讓她的淚再一次奔湧而出。 視頻裏顧青城抱著哭的正凶的顧俏,“媳婦,我們很想你。”隻有這一句話,還是用口型說的。
江色一聲不吭,隻是在哭。心裏在問自己,是自己小題大作了?是自己無理取鬧了?好像都是,也好像都不是。此時,除了哭什麼也做不了。
“顧俏還好嗎?”哽咽著問。
“不好,都瘦了,總是哭。”說謊不是好孩子,可自己明明是個好孩子,是顧爺讓自己這麼說的,其實呢,自己已經有些日子沒有見到過顧俏小朋友了。
在月下,江色的淚是那樣的晶瑩,看著讓人心酸,也讓人想擁她入懷給予安慰。於來沒那麼做,因為知道那不是自己該做的。但見不得女人哭,大手握成拳,關節已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