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壯將東西放下,趕忙的把前來幫忙的鄉親都迎了進來。
“各位叔伯(大哥~),你們先坐一會,我去給你們燒點開水。”姚禾主動搬了兩根條凳出來,大大方方的招呼大家。
姚薑則是眨巴著一雙眼睛,乖巧的就像是一根小尾巴一般的跟在姚禾的身後。總歸姐姐做什麼,他就在後麵幫忙。
“小禾妹妹這病好了,你爹又回來了,性格倒是要比之前外向一些了呀。”蘇小玉挽著自家婆婆劉嬸子的胳膊一起走了進來。笑嘻嘻的和姚禾開玩笑。
村民們都忍不住點了點頭,他們還記得以前這丫頭在姚婆子的打罵之下,總是悶著頭做事情。很少和人言語。受了欺負,那也是自個悶著的。
甚至前段時間一病不起,她奶奶和嬸娘還想要把她給賣掉。姚薑小家夥那時候也是哭的稀裏嘩啦的,哪裏想到,大妞的病吃了藥就養好了不說,還活潑懂事了不少。兩姐弟團結又互相幫襯,倒是比村子裏麵的不少兄弟姐妹感情都要好。
“哎呀,小玉姐姐你在笑話我,以後我就不和你一起玩耍了。”姚禾跺了跺腳,故作羞惱的說道。她怎麼就忘記了原主的膽子比較小這事情了呢。不過好在這些鄉裏鄉親的,也和她不怎麼熟悉,嘀咕一句就完了。
劉嬸子白了一眼自己的兒媳婦,“就你話多,快去幫幫大妞呀。”劉嬸子和自己兒媳婦蘇小玉處的不錯,別人家的婆婆和兒媳天生氣場不對盤,這一對婆媳卻不是母女勝似母女一般。因此說話什麼的,也不怎麼講究。
蘇小玉笑嘻嘻的挽著袖子,進了廚房裏麵去了。“小禾妹妹,哪些東西是要處理的?”
外麵,姚大壯帶著大家一起,將房屋的情況看了一遍,屋子內好些房間的牆壁都已經裂了大大的縫隙,屋頂的茅草也是厚一塊,薄一塊的。刮風下雨根本就不頂事。不過這種情況在鄉下是很常見的。
大家心裏有數,也就準備動工了。一共來了五個男丁,分別是劉嬸子的男人劉福貴,姚家的一個遠親姚輝,以及村長的兩個兒子姚青山和姚青河。最後一個長得有些斯文的少年郎有些臉生,好像是叫張嵐風。
別的人,姚禾腦海中原主的記憶裏麵都是對得上號的,不過這個張嵐風嘛,原主就沒什麼印象了,隻以前上山割豬草的時候,聽村子裏麵的婦人八卦過,說是他娘曾經也是姚家的女兒,後來跟人私奔,懷孕了之後,那男人就不要她了。
而姚家本家嫌棄她做了丟人現眼,有辱門楣的事情,將她從本家分出去,算是自立門戶,姚家的人沒喂她打胎藥,也沒有把她沉塘,但是卻斷了她的口糧,一個弱女子,世道艱難,還懷著孕。可想而知當初的艱難。
謝嵐風的母親要強,也從不向人低頭,獨自生下他之後,憑借給人做繡娘掙點錢,將他拉扯長大。
謝嵐風十七八歲,身高體長,皮膚有些偏黑,穿著一身打了補丁的棉襖,棉襖已經洗的發白了,袖口短了一截,還磨得發了毛邊,穿在身上更是顯得四肢修長,如山間翠竹。他站在最後麵,表情稀缺,話語極少,高冷至極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