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大房的房屋修建的火熱,村裏麵的人都瞧在眼睛裏麵。
姚禾是個大方的,也不做那些沒良心的事情,她做飯的手藝好,來幫忙的廚娘也都是手腳利索的,因此每頓的夥食那都是油滋滋的,葷素搭配,花樣繁多,而且滋味十足,吃的這些幫工的,那是滿嘴流油,讚不絕口。
都是鄉下人家,這些幫工們做的活計也還算是多,這個村那個店的做多了,難免的就會比較。有些摳搜的人家,隻想著讓他們做工幹活,生怕他們吃多了,到時候多占了主人家的便宜,一頓飯菜下來,裏麵的油珠子怕是十根手指頭都能夠數得清。
這樣子的夥食,難眠讓人難以下咽。這些幫工們都是下體力的,這肚子沒吃飽,哪裏來的力氣做活?工期算下來拖延,還得不到一句好話,難免讓人覺得太過於小家子氣,上不得台麵。
可姚禾家對待工人就很好,除了夥食好,還會用紅豆湯,銀耳湯之類的給大家解渴,姚禾姐弟嘴巴甜,姚大壯也是實誠人,對待大家那都是以心換心,這些工匠們回家和相熟的人說道起來,都要誇讚一句姚家大房的人厚道。
工期不僅沒有拖延,反而還出乎意料的快捷。姚禾看過了,地基夯實的很是牢固,磚塊牆麵也很整齊。這幫工的匠人裏麵,大部分都是本村子的熟人,質量方麵姚禾也是信得過的。
姚二叔這幾天都是盡心盡力的在幫忙,修建房子的時候,那些苦活累活他總是搶著去做,看著姚薑和姚禾也笑的分外的討好,一門心思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彌補姚婆子婆媳兩個幹下來的蠢事。
姚大壯是個心軟的,見自己兄弟這幅做派,心裏麵的怨氣自然也消散了七八成。兩兄弟的關係倒是沒有什麼影響,至於姚禾,自然分得清楚是非,之前的錯事本來就是姚婆子和黃氏做下來的,她雖然心裏也不怎麼高興,但也做不到遷怒旁人的事情。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姚大壯家裏麵忙碌的很,也不能總是把事情扔給姚禾一個沒及笄的小女娃子來做。所以,需要他親自去處理的時候,家裏麵的事情基本上就讓姚老二看顧著。姚老二自然自然做的分外的賣力。
這邊修建房子如期進行著,縣衙的大牢裏麵,卻是陰森淒慘,哀嚎聲不絕於耳。
一間狹**仄的牢房裏麵,姚婆子和黃氏正雙手抱著膝蓋,坐在髒兮兮的稻草上麵,睜著雙無神的眼睛,嘴巴開開合合,似乎在低聲呢喃著什麼。
牢房裏麵透風,被褥又髒又臭一點也不保暖,吃的飯菜賣相奇差,冷冰冰的和家裏麵的豬食差不多。夜裏被審訊的犯人總是整晚整晚的慘叫著,婆媳兩個是吃不好睡不好,原本身體還算不錯的,這麼幾天煎熬下來,整張臉拉簧,眼皮耷拉,眼袋下垂,嘴皮子蒼白的起了一層幹皮。
披頭散發,形容落魄,渾身異味,這幅樣子活像是個臭要飯的。
“娘,怎麼這麼多天,還沒有人來看望我們啊?”黃氏有氣無力的問道。“你那好侄兒,。姚香香的親爹姚華不是衙門的捕快嗎?怎麼他也沒來幫幫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