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兩天,姚禾和之前一樣,沒啥大的動作。每天都在家裏麵照顧小雞仔,喂養兔子,采摘一些新鮮的野菜回來……
蘇小玉依舊躲在家裏麵,劉嬸子費盡心思的照顧著,小姑娘身上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隻留下一些淺紫色的淤青,可經過了這麼一場大的變故,心裏麵還是留下了陰影。
雖然要和過去看她的時候,她會故作看開的樣子,但那雙失去了神采的眸子,還是讓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心疼。
劉嬸子隻好寸步不離的在家把她看好了。生怕兒媳婦想不開。推己及人,換做是自己,怕也是不容易走出來的。估計直接投河的心都有。
“我已經讓你福貴叔托人去寫了信帶去給阿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等到你阿賢哥哥回來了,看能不能開導開導小玉。”劉嬸子接過了姚禾遞給她的籃子,這麼幾天,蘇小玉哭幹了淚水,安安靜靜的呆在家裏麵,時常都是坐在一個地方,就能在那地方發呆一整天的樣子。那種消沉,讓劉嬸子心都要揪起來了。
同時也是忍不住想要把那一夥子賊人碎屍萬段的心都有。心裏麵無時無刻不想著讓這群人能夠繩之以法,得到報應!
“這幾天也多虧了你,時不時的都給我送點好吃的過來,我這幾天沒啥心思做飯,吃啥都是一個樣子!”劉嬸子歎息了一口氣。
“都是山裏挖回來的野菜,不值錢,隻是嚐個新鮮。”姚禾拍了拍劉嬸子的手背,動作算的上親昵。“嬸子放心,舉頭三尺有神明。我們等著就好了。”
姚禾從劉嬸子家離開的時候,村裏麵幾個慣常八卦的婆娘正站在一棵歪脖子大槐樹下麵嚼舌根。這幾個人嘴巴碎,沒事就總喜歡盯著東家長西家短的,誰家要是發生什麼事情,這些人一旦知道了,沒兩天就能夠給你傳播的到處都是。
“喲,是大妞呀,這是去福貴家串門了?”楊寡婦最近心情比較好,他大兒子的開了年,去了鎮上的一家裁縫鋪子去當學徒去了,如今家裏麵相當於多了個賺錢的,又少了張吃飯的嘴巴,她擔子輕鬆了,底氣都足了些。
“大妞啊,你知不知道這福貴家的,和他兒媳婦這是怎麼啦?前段時間這婆媳兩個,那是天不見亮的就起來趕場了。這幾天怎麼人影都沒看到啊?”
“哎,你不說我還沒發覺,是說這幾天都沒聞到鹵肉香味了呢。”劉輝媳婦恍然的樣子,好奇的詢問道:“是生病了還是走親戚了啊?”
姚禾……可閉嘴吧,這群八卦傳播者。這一個個的,臉上除了那種窺探別人隱私的興奮以外,半點都找不到對別人的關切。
“是有點身體不舒服,在家休息呢。眼看著就要農忙了,要把身體養好才行,生意都是其次的,耽擱了春耕,到時候麻煩!”姚禾隨便找了個借口,也不想和這群拐彎抹角套話的人多說。
“嘖~別是生意做不下去了,所以才找的借口吧。”楊寡婦趾高氣昂中,帶了點解恨的味道。當初她就眼紅姚福貴家,鹵肉湯的生意好,賣出去賺錢不說,每天還能給自己改善點夥食,那婆媳兩個可是靠著這個賺了不少的錢財。
原本她就心裏麵嫉妒的發狂,她可是巴不得對方生意做不下去,然後被鎮上的那些土霸王找她們麻煩,把她們趕走的。
這生意賺錢,小本買賣,這姚福貴也沒有個兄弟姐妹,劉嬸子那邊的親戚早就已經斷了聯係,正兒八經走動的親戚,掰著指頭都數得過來。要真是走親戚,她難道還會不清楚?這八成就是遇上什麼事情了,不然換做是自己,肯定是舍不得每天賺錢進賬的。
幾個婦女又是一陣八卦猜測,然後自以為自己腦補的就是真相,一個個的興奮又期待的望著姚禾,盼著能從她那裏得來什麼比較勁爆的好消息。日子無聊,也就全靠著東家長,西家短的八卦來給生活添加作料了。
姚禾冷冷的掃了一眼這幾個婦女,嗬了一聲,“奉勸各位,捕風捉影的事情可不要隨便亂說話,嚼別人家舌根之前,先把自己的牙花子呲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