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禾迷迷糊糊的,隻覺得自己仿佛置身在馬車上,馬車行駛的飛快,半點都沒有停歇,顛簸的人骨頭都是疼痛的。
意識還沒有回籠,她抬手想要柔柔腦門,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捆綁住了。捆綁住?她掙紮了一下,沒有掙開。
這不是做夢?姚禾一瞬間,嚇得清醒了許多。這才能感受到馬車是在持續的行走的。她躺在柔軟的車墊子上麵,嘴巴被堵住了。手腳動彈不得。好在眼睛還是自由的。
似乎是察覺到了姚禾氣息的改變,馬車內的人開口和自己的同伴說道:“她好像是醒過來了。要不要把她弄暈過去?”
男人的聲音很低沉,陌生的毫無印象。姚禾心提起來,腦子裏麵飛快運轉,很快的就選擇了一個最有利的方案,裝死~
她靜靜的,不做動彈,想要給對方一個安分又乖巧的印象。
外麵的天色有些黑,這些人習慣了在夜裏行走,看東西也不費力。他們見多了那種遇到事情就十分慌張的,這丫頭倒是少見的配合。
“算了,不用了。這藥效強勁,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多來幾次,我都怕把人給弄傻了。到時候功勞沒有不說,主子怕是要扒掉我們的一層皮。”
“你們仔細一點,盯牢靠了,別中途出了什麼岔子。”
“放心吧大哥,我們這麼多人呢。這小娘子就算是插了翅膀,也逃不出我們哥幾個的手掌心~”
人為刀殂,我為魚肉,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姚禾首先姚保證的就是自己的安全,至於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因此,一路上姚禾隻在心裏麵琢磨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到時候應該怎麼才能夠找得到逃脫的辦法。
家裏麵,王勝才走沒有幾天,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老爹和兩個小的還好不好。兩個小的天亮就要起床收拾去讀書,今天早上沒有自己給他們弄飯,他應該是會發現自己不見了的吧。
到時候,找不到自己,肯定會去找張嵐風的,他那個人聰明,一定能夠猜測到自己是出事了。張嵐風有功名在身上,去鎮上縣太爺那裏,程大人肯定也要給他幾分麵子,隻盼望著他們快些來解救自己脫離苦海就好。
天快要亮的時候,馬車終於結束了顛簸的行駛,朝著郊區一處比較幽靜雅致的院子而去。
門口守門的小廝看到馬車的標記,沒有問詢就把人給放了進去。
幾個穿著黑衣的大漢,找了布條出來,把姚禾的眼睛一蒙,又招呼了兩個丫鬟過來。“你們帶她進去,好好的洗漱幹淨後,送到主子房間裏麵去。”
丫鬟婆子顯然是經過調教好的,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也決口不。聽話的過來,把人給扶著。“這個東西給她先用一點,免的一會不聽話。”
小丫鬟伸手,結過漢子手裏麵的一個小藥包。“是~”
丫鬟婆子見多了主動投身的,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願意跟著他們主子的。因此一路上都在悄悄的打量姚禾。見這女子也不過是姿色清秀一些罷了。身段青澀,雖不是絕色,但貴在年紀小,年輕自然有成熟所不具備的美好。
丫鬟婆子把小包的藥放在了茶水裏麵,給姚禾端過去:“姑娘,您還是配合一些的好,留著性命在,也好過香消玉殞不是?”嬤嬤知道用這手段的,基本上都不是自願的,遂開口勸慰了兩句。
“你們主子是誰啊?為什麼要抓我來?”姚禾蒙著眼睛也知道這東西不是什麼好的。入口的東西,都讓她心生防備。
婆子開口:“您還是別為難我們了,我們就是養在外麵的丫鬟,哪裏知道主人家的消息。您快把茶水喝了吧,不然主子的手段我們可不敢保證。”
姚禾萬般不願意之下,還是讓人給掰著嘴巴,灌入了幾口,好在她力氣大,又蒙著眼睛,把碗給撞地上打翻了。這才沒喝多少。她被幾個下人扒拉幹淨,塞到浴桶裏麵去,洗的香噴噴的。
習慣了不露於人前的姚禾,全程又氣又羞,就差站起來和這些人幹一場了。要不是敵眾我寡,她殺了這群人的心都有了。
這些人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就像是銅豌豆一般,壓根就找不到一點縫隙,姚禾自然也是無從得知到底是誰把自己擄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