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先生,摸著胡子,一臉得意坦然的笑容:
“你們若是不知道!那便由我來為諸位說說,這小周先生指的便是我家洛洛,而我家洛洛那個夜奔的男人便正是你們眼前的駙馬殿下!”
“你們來晚了!我家洛洛獨具慧眼!已經先下手為強了!”
“你這個老匹夫!”
李將軍、李尚書、趙尚書幾乎同時怒道。
這位夏駙馬惹不起……周圍官員不動聲色的記下了夏寧那張格外惹人注目的臉,掃了一眼周圍朱紫滿地,不顧風度的大佬們,想著如何回去吩咐手下要避開這個絕對惹不起的大佬。
一陣微不可聞的腳步聲從走廊中傳來,隨即便是生鏽了的鐵索互相碰撞的聲音。
“把駙馬放出來吧!”
葉侍郎不動聲色的揮了揮手,“快點……”
……
鐵鏈嘩啦啦的響動聲中,趙文忽的出現在了門口。
他穿著一身防禦真氣最是好用的靛藍色軟蝟甲,腰間懸著一柄無鞘的長刀,在陽光下,刀鋒隱隱可見千錘百煉之後的折疊花紋。
他大馬金刀的站在門口,瞧著裏麵他並不認識的大佬朗聲道,“你們是誰!竟然敢劫獄!”
葉侍郎悄無聲息的鬆了一口氣。
他不漏痕跡的走了幾步,隨即消失在了大牢的陰暗之中暗暗觀察著局勢。
他的任務完成了!
既遂了諸位大佬的麵子,放了駙馬;又沒有告訴任囂,那些大佬的真實身份,讓他主動來頂這個包。
他捏著長刀,瞳孔銳利的瞧著鐐銬盡除的夏寧,身旁還站著一人。
正是捏著一張紙的任囂。
“你們想劫獄嗎?”他冷笑著,甩出了一張紙,寫滿了夏寧罪狀的一張紙,“竟然連三品刑部侍郎葉定,葉大人欽定的罪犯也敢劫!”
他頓了頓,極有威勢的瞧著那群沒有穿官服的紫袍大佬們,語氣冰冷。
葉定瞧著任囂,殺了他的心都有了,這可是他好不容易甩幹淨的鍋啊!
“諸位是想讓那緋袍官員來親自追殺你們嗎??”
任囂將紙一甩,眼神睥睨,“若是諸位還不想命喪黃泉,便請讓開吧!”
此子可怖如斯,若是不能盡早根除!隻怕我等死期不遠……他看著夏寧,心裏暗道。
夏寧接過紙一看,這張罪狀上的內容大致是:長公主府的駙馬夏寧,因為不滿朝廷對他的安排,於是暗中拉攏流民三千餘戶,設立了總計萬人的軍隊,並企圖涉足金陵事務,以便隨時南下杭州,篡奪帝位,但幸好,丞相府的主簿任囂在巡視金陵的時候,發現了夏寧的狼子野心……
意圖謀反……還私自建立軍隊……這是要將我置之死地的套路啊,夏寧瞧著紙上的內容心中暗想。
“嗬嗬……若是我不從呢!”
陳平瞧著趙文,冷笑一聲,任囂身後的木製大門在真氣的劇烈爆炸中瞬間化作灰靡。
“在下勸大人三思!”趙文瞧著身後炸裂的大門,心中一驚,但奈何任囂在之前明確說了,不能放跑了人!
他也隻能硬著頭皮提刀。
閃亮刀光瞬間閃過……
陳平身後數十件牢房中的囚犯身首異處,血流不止的倒下。
“這就想要動我的女婿……”
李若白冷笑一聲,摸著腰間的劍柄,蓄勢待發。
“女婿?!”任囂愣了一下,女婿?夏寧是駙馬,他唯一的老丈人便是先帝。
他隨即大笑道,“你要是先皇!我就是五軍都督府的大將軍大司馬了!”
任囂的笑聲回蕩在刑部大牢之中。
路走窄了,小兄弟……夏寧瞧著任囂心中暗道。
這場麵幾乎不能看……
忽然,緊閉的大門再度被人打開,一名獄卒帶著幾個女子走了進來。
楚凝掃視了一眼,瞧著完好無損、身上也並沒有血跡的夏寧,無聲的鬆了一口氣。
“我勸你讓開吧。”
呼……老婆終於來救我了……夏寧如釋重負。
“女人也想謀反?”趙文從長公主腰間裝飾意味大過實戰意味的長劍移開目光,注視著她,眼神輕鬆,略帶放肆,“這麼漂亮的臉蛋,在下若是傷到了你,那就不好了!”
楚凝陰陽怪氣的笑道,“嗬嗬!”
“我……”趙文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一陣令他毛骨悚然的氣機便鎖定了他,就像是被一頭猛虎盯上一般。
他幾乎不能呼吸。
她是!凝神境高手!
趙文心中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