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湊過去到容謹身邊,“二哥,你不覺得衛公子長得很好看嗎?而且最難得的是,他從來都沒有在我耳邊說什麼之乎者也之類的,也沒有說什麼女子要文雅啊,行事要得體啊之類的。”
她覺得,要是必須有一個夫君的話,那個人要是衛宣,她也不是很抵觸。
容謹冷笑,不想理會她。
他現在一肚子的火氣,偏偏還沒有辦法發出來,這個時間段又不對,就連去找那個意圖將妹子給拐走的家夥都不行。
衛宣,你等著吧,想要娶我容家的姑娘,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一時之間,腦子裏已經想出來了數種讓那個小子知難而退的辦法。
之前是不想要太過於管束妹子,這才沒有過多的幹涉,眼看著現在事情的發展苗頭越來越不對,他是不會繼續放任。
看容謹氣衝衝離開的背影,容顏搞不懂他是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打了個哈欠,眼看著天都要亮了,他們一家也沒有守歲的習慣,幹脆回了房間睡覺。
她家二哥這樣突然生氣的時候不是很多,但是也有那麼幾次,總歸睡一覺就好了。
她還不知道作為一個兄長,有別人家的臭小子要將寶貝妹妹給拐走的那種氣憤和妹妹還幫臭小子的心酸,睡得香甜,可憐容謹就沒能夠睡著。
坐在書房裏想了一晚上。
皇宮中發生的事情,兩兄妹沒有太大的反應。
不管是誰做的這個事情,隻要不牽扯到她們容家,才懶得去操心。
作為臣子,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就好了。
隻不過,這天晚上,能夠和她們兄妹一樣不將宮裏的事情放在心上的也沒有幾個人,知情者幾乎就沒有一個睡得踏實的。
等在府中沒有去參加宮宴的永安侯在得到宮裏傳出來的消息之後,更是驚怒交加。
他托病沒有去宮宴,實際上就是給永泰帝釋放一個信號,一個示弱的信號。
畢竟是經年的老臣了,罰也罰了,他這邊做出思過的樣子來,永泰帝這邊自然也就容易將事情給放下。
慢慢的自然會想起他的好處來,到時候重新獲得聖眷也就不是那麼難的事情了。
他如何能夠想到宮裏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趙文還牽扯了進去。
“侯爺,您一定要救救文兒啊!”
婉姨娘身著白色的中衣,哭得花容失色,永安侯看著不由得心生厭煩。
再是俏麗的容貌,也抵不過歲月的侵蝕,沒有上妝的臉,比起白日裏的綾羅綢緞朱釵環繞,顏色就淡了不少。
“閉嘴!”
他不耐煩的喊道。
拿起衣物就準備去書房,他必須要好好的想一想這事情要怎麼辦。
婉姨娘不是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心煩意亂,可是她沒有辦法控製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被關在宮裏的人可是她唯一的兒子,她的依靠啊,要是出事了,可怎麼辦?
“侯爺,侯爺,文兒絕對是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的,他就是連殺一隻雞都不敢,怎麼可能敢殺人?
這絕對是有什麼誤會啊!”她抱著永安侯的大腿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