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永泰帝隻是有些許的懷疑,那餘貴妃就是肯定了是二皇子派人做的了。
現在爭奪太子之位的,可就隻有二皇子和她的皇兒是最為有力的爭奪者,要是將她的皇兒給除掉了,那二皇子可就是一家獨大,太子之位唾手可得了。
這怎麼能夠讓她不認定就是二皇子做的呢?至於其中的不合理之處,她是完全忽略了。
可要是查出來是二皇子做的,不管怎麼樣,肯定都是不能夠將其殺了的,對方好歹是皇子,加上三皇子和昭陽郡主都沒有性命之危,那最大的懲罰不過是將其圈禁,甚至這樣的可能都非常的小。
若是就罰了板子,罰了俸銀等,就算是被陛下厭棄,那也是她不可以接受的。
既然對方敢動她兒子,那她也就敢動他的母妃。
後宮的另外一處宮殿,清新雅致的布置讓整個宮殿不見奢華反倒是多了一層書香的氣息。
一個穿著淺藍色宮裝的女子清秀的麵龐上充滿著擔憂,她正是二皇子的生母齊妃。
自從聽到三皇子遇刺,昭陽郡主舍身救人卻中刀掉落懸崖之後她的心就再也平靜不下來。
誰都知道,現在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二皇子。
因為三皇子一旦出事,那最後獲利最大的就是二皇子。
作為二皇子的母妃,齊妃當然是知道二皇子對太子之位的覬覦,也在府上養了一些人。
她擔心這事情真的是二皇子做的。
身邊的宮女雖然不是從小陪伴長大的,但是也在宮中伺候了多年,是心腹大宮女。
“娘娘,您別擔心,說不定這件事不關殿下的事情呢,而且三皇子沒事,昭陽郡主聽說也已經救回來了,不會有事的。”
齊妃停下步子,擔心的說道:“本宮自是相信自己的兒子,可這事兒實在是太大了,本宮擔心皇兒被人陷害!”
這皇家的人,就算是一句話一個眼神都有著不同的意思,一個小小的事情就能夠影響到許多的東西。
表麵上看起來是隻有三皇子和二皇子兩人之間在爭奪皇位,可誰都知道,當今陛下龍體康健,距離退位隻怕還有許多年月,那些皇子年幼之人不一定就半點想法都沒有。
能夠絆倒二皇子,陛下不會坐視三皇子一家獨大,朝堂上肯定會扶持起來另外的皇子以作平衡。
那有的人自然就能夠從中得利了。
主仆正說著話,外頭就傳餘貴妃來了。
知道是禍不是福,齊妃心中一跳,還是穩住身形在宮女的攙扶下走了兩步去迎。
宮中發生的一切容顏都不知道,此時的她正躺在床上苦大仇深的看著桃子端過來的藥碗。
她從小身體就強壯,比起二哥容謹來說要好上太多,宣平長公主還曾形容她像一隻小牛犢。
從小就很少吃藥的她,最是討厭苦苦的藥味,可偏生這一次的藥尤其的苦,尤其的多,讓她聞著味道就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