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房間在二樓,這個旅店已經很久沒有修葺了,樓梯還是木頭的,搖搖晃晃,沒一點安全感。
樓梯間酸臭味很重,說不出來是什麼味道,趙扶生全程屏住呼吸。
找到房間後,趙扶生拿出鑰匙打開房門,裏麵很黑,一股不太好聞的味道從裏麵傳來。
她打開手機閃光燈照著牆上,手碰到了按鈕,按下,刺眼的白熾燈讓她閉了閉眼睛。
視線逐漸適應這樣的光亮,房間不大,旁邊還有一個衛生間。
她注意到水泥糊的牆上被水彩畫著什麼東西,地下還有水泥塊,看起來很髒。
讓她頗為注意的是在房間中央的一張單人床,出乎預料的大,上麵鋪著白的有些不自然的床套,是這個房間裏看起來最幹淨的地方了。
許淮林關上門後,這個房間隻有他們兩人,他們倆本來就同居在一起,但平時兩個人都守著距離,時間長了,一起生活慣了,就算兩個人在同一間房也不覺得尷尬。
但如今這讓人無法忽視的聲音卻讓他們的氣氛變了,變得很尷尬,變得小心翼翼。
趙扶生更是心裏像螞蟻一樣撓,其實她在下麵就聽見了,這裏的人似乎精力格外茂盛,但是因為還有個老頭在,她也隻是覺得這裏的環境不好,考慮要不要走遠一些換一家旅館。
沒想到……
快速瞟了眼房間裏的另一個人,沒想到他完全沒受影響,一直試著開關廁所門,她疑惑的問道:“怎麼了嗎?”
許淮林看了她一眼,又皺著眉看向那扇黃色有些搖搖欲墜的木門,“好像門栓壞了,關不上。”
說完,他鬆開關上的門,下一秒,門自動開了。
“……”
趙扶生更加不想說話了,耳邊的吵鬧讓她有些煩躁,見床對麵的桌上還有一個電視,便用遙控打開,按了幾下。
默默將電視關上,根本就搜不到台,好不容易有個顯示畫麵,沒幾秒,畫麵上邊出現水平的黑白點,同時發出噪音。
鬧死了。
趙扶生隻能用手機放歌,壓下隔壁鄰居傳來的聲音。
許淮林這時也走了過來,看著這一張床,也不說話,轉身走了出去。
趙扶生聽到開門的聲音連忙問道:“你幹嘛去?”
許淮林看了她一眼,坦然道:“就一張床,我出去轉轉。”
“轉什麼?”趙扶生問道,“你不睡覺嗎?”
“我不睡地上。”許淮林看了眼白色破裂的瓷磚地上,還有沒有拖幹淨的黃色液體,似乎已經幹涸在地上了。
這個旅館是這片為數不多算幹淨的,這裏的住客什麼花樣都玩的出來,他可不想睡一覺就得病。
“誰讓你睡地上了?”趙扶生有些好笑的看著他。
聽到這話,許淮林一愣,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床,摸不準她的心思。
趙扶生發現了他飄來飄去的視線,這時開口了,“你想什麼呢?我可不會和你睡一張床。”
“哦,我知道。”
“我今天沒打算睡覺,我可不想出來玩一趟就得病回去了,不如我們倆通宵打遊戲吧。”趙扶生有些興奮的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