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時揉了揉眉心“這點是我疏忽了。”
殺戮氣息太過強大了，原本隻是想讓南宮雨荷修煉，讓她變得和正常人一樣，但殺戮氣息的修煉方式太過簡單。
現在的太平盛世哪來的戰爭，隻要能夠挑起戰爭，比人家辛辛苦苦修煉幾百年快得多。
看來她做了一件錯事。
而那個幕後之人八成和南宮雨荷一樣，擁有純淨的殺戮氣息。
“南宮雨荷已經開始修煉了，你沒有必要自責，這是她所願。”白無涵安慰道。
慕君時點點頭。
幾人又商討了一下如何應對天域這些人，沒多久就散了。
隔天一早，越水雲就帶著慕君時準備回靈天學院，剛出拍賣行，就看見門口站著林晴，看樣子是等候多時了。
林晴已經沒有了往日的蠻橫，猙獰的麵孔已然不在，再看到慕君時的時候，眼底被掩蓋下了深深的恨意。
慕君時的身份曝光，她自然也知曉。
一身鵝黃色長裙，臉色蒼白，眼底有濃濃的淤青。林晴一看到越水雲就撲上來，跪在越水雲麵前。
“院長。”林晴柔柔弱弱地叫了聲，聲音有些沙啞，垂著腦袋，嬌弱的身子仿佛被風吹一下就能吹跑。
慕君時捏了捏拳頭，這隻蒼蠅怎麼還敢出現？前幾次她都忙，沒空收拾這女人，現在還敢自己送上門？
越水雲一手搭在慕君時伸出來的小拳頭上，讓她稍安勿躁，才看向林晴。
“林姑娘？還有事？”越水雲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林晴來找他必是想回學院，這一個月來，他也聽聞了林晴最近的生活，名聲也是一落千丈，回學院是最好的選擇，可他才不會讓林晴回學院禍害那些孩子呢。
越水雲開口就是林姑娘，而不是林老師，擺明了在和林晴拉開距離。
林晴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越水雲。
“院長，您以前都是叫我林老師，怎麼就這麼幾天時間不見，變得如此生分？”
“林姑娘已經離開了學院，叫林老師恐怕不合適了。”越水雲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聽說林姑娘在傭兵聯盟混得聲名鵲起，還未道一聲恭喜，改日越某人備一份薄禮送到林家。”
慕君時暗自給自家二哥點個讚，誅心之言不過如此吧。
林晴在傭兵聯盟可不就是聲名鵲起嘛，不過是臭名罷了，這麼高傲的大小姐哪受得了傭兵的苦啊，皮糙肉厚的傭兵也伺候不起嬌貴霸道的大小姐。
自家二哥又說送禮送到林家，嗬嗬，沒了靈天學院老師的職位，林晴也敢回林家？回去也是要被掃地出門的。
一箭雙雕，又戳林晴的心，又不給對方開口說回學院的機會。
不愧是最腹黑的二哥。
“不是的，院長，我……”
“誒？小七，我記得你昨天說想吃學院外邊兒的油炸糕了是吧。”林晴剛要說什麼，越水雲就轉過來看向慕君時。
“是啊是啊，賣油炸糕的那家傍晚就關門兒了，如果不趕緊往回趕的話，恐怕來不及了。”慕君時馬上明白自家二哥的意思，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