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被綁架
或許,我的心悸預警我將會再度遇到他;我的心跳提醒我,撇淺與遺忘是兩件事,除非,我從不曾忘了他。
試完婚紗後,方以同和謝宗欽到附近的露天Coffee-shop坐坐,順便談一些結婚的細節。
說實在的,在G市,她朋友不多,談得來又親近的朋友隻有隨心和夜萱,而夜萱兩個月前,在一場綁架中遇害了,至今,她都不曾跟兩個孩子說。每當他們問起,她就說夜萱媽咪去環遊世界,可能會要很久很久才回來,而她跟謝宗欽的婚事也因為夜萱突然去世而推遲了到現今。
“有遺漏誰沒有請?”謝宗欽拿出小冊子打開,數著上麵的名字。
方以同端起咖啡杯,輕啜了小口,淡笑道:“你也知道我在這裏並沒有幾個朋友,來來去去還不是那幾個。”
“那國外的同學請嗎?”謝宗欽放下冊子,盯著她試探問道。
“不請。”方以同想也沒想的拒絕了,她隻想低調的結婚,並不需要告知全世界人,更何況,這麼多年她與他們斷絕了聯係,除了偶爾會想起泰倫斯外,她根本沒有掛念過任何一個人。現在要結婚了,突然與他們聯絡,感覺怪怪的。
想起泰倫斯,方以同不禁皺眉。自那天遇到泰倫斯後,她晚上回到家裏,整晚都在網上查知道搜索泰倫斯的名字,然而,全世界幾十億人口,取泰倫斯這英文名的人太多了,她根本找不到他的資料。
這些年來,泰倫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不記得她?
“嗯,這也好,我們就隻請在這的朋友。”說著,謝宗欽低下頭,從口袋裏拿出兩張機票,遞給她,“巴厘島十天蜜月旅行,是傑森送給我們的。”
方以同接過機票,曲指彈了一下,笑道:“想不到他真大方,那我可以帶著晨兒和汐兒去嗎?”
傑森是她的朋友,而謝宗欽是傑森的朋友,她與謝宗欽就這樣認識的。
謝宗欽歡欣道:“當然,這是我們一家四口第一次出國呀。”此時,感覺到腰間傳來一陣震動,他拿出手機,朝以同揚揚手機,意思說接個電話。
“喂!傑森,嗯,跟她在一起……試完了……”
方以同咧唇一笑,拿起湯匙在咖啡攪拌了兩下,美目朝室內環視一圈。今天是周二,又中午時間,所以客人不多,這裏向來隻播輕音樂的,現在放起陳昇的歌《鏡子》。
蒼涼幽長的編曲,任犀利的歌詞,讓整個空間更顯清冷。角落靠窗的桌子,有一位臉容憔悴的女客人,獨自坐著那裏,喝著咖啡,定定地看著窗外某點,似乎沉浸在陳昇的悲傷世界裏。
同樣的,她也感愛到歌詞裏的苦澀,但有一個人是例外的。方以同睨了一眼仍在輕聲細語聊電話的未婚夫,幽歎了一口氣,然後朝窗外望去。
這就是她同意嫁給謝宗欽的原因。沒錯,傑森和他是一對情侶,他為了安撫父母才回國找妻子,年輕時車禍沒生育能力都是騙父母。他正打算一個有小孩的寡婦結婚,這樣可以填補沒有孫子讓父母的遺憾,二來跟對方談妥條件,他提供對方優厚的生活條件,但兩人必需扮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
反正她對愛情沒有期望了,說她沒骨氣也好,說她貪圖享受也罷,在現實麵前她不得不低頭。一個女人養大兩個孩子是一件漫長且辛苦的事,再說,汐兒自小就身子不好,三兩頭就往醫院跑,有個人來減輕肩膀上的負擔,她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