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很愛他
何瑞蓮見她一直沒有按下通話鍵,不禁問道:“怎麼啦?為什麼不打?”
以同搖搖頭,沒有說話,她將剛才按下的電話號碼刪除了,想了一下,撥了以晴的電話,接通後,她道:“我是以同……沒有,我現在很安全……嗯,對,你一會幫我打電話給談紹驥,說我和晨兒一切都很好,請他勿憂。還有,這是我借別人的電話打的,你別告訴他。”然後,她說了談紹驥的電話號碼便收線了,很幹脆俐落。
“你為什麼不直接打電話給自己的老公?反而要讓他人轉告?”何瑞蓮問,雖然以同沒有告訴自己,她和丈夫之間的事,但從她偷偷帶孩子離家上山的舉行可以看出來,她是有意避開丈夫。
“我……我隻是……”以同欲言又止。
“雖然奶奶不是什麼心靈專家,但如果你需要一個傾訴對象的話,奶奶會是一個很好的聽眾。”
看著她關心的神情,不知為什麼,以同感到鼻子一酸,眼角濕了。“奶奶……”她突然撲過去,擁有著何瑞蓮嚶嚶地哭了。
“乖!別哭哦!”何瑞蓮疼惜地拍拍她的背脊,安慰道:“隻要有心,沒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的,告訴奶奶,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說之前,能不能移到室內,這裏真的很冷耶。”說完,她裝作地打了個冷顫。
以同點點頭,擦去臉頰上的淚水,拿起何瑞蓮的水盆打了盆熱水,然後和她一起走進房間。
“我們結婚是因為孩子,那時他……”兩人坐下來後,以同沉思了一下,將她與談紹驥為何結婚,婚後的感受和許悅寧的出現娓娓道來,不過,她簡略了談紹驥娶她想利用孩子的目的,隻說了這段三角關係,和現在自己旁惶的心情。“我曾經很愛他,可自那晚發現他的背叛後,我的夢醒了!向他提出了離婚請求,我以為他會樂意接受,沒想到他一口拒絕了,為什麼?既然他的舊情人回來,為什麼還不放了我?”
“孩子。”何瑞蓮拉過她的手,她的手讓以同覺得很溫暖、很柔軟、很舒服。她拍拍以同的手,語味深長的看著她說:“你有沒有想過,他在這場婚姻中不知不覺愛上你?有些男人表麵很精明能幹,像什麼事也難不到他,但對於愛情,卻跟白癡沒有什麼兩樣。他不放手,隻是因為他心裏愛著你,可自己卻不知道。”
以同立即否定,“不可能的,奶奶,我曾問過他這個問題,可他並沒有給我答案,而且,如果他愛我,為什麼要讓那個女人留在身邊?他知道我發現了他們的事情,可他連一個解釋都沒有,那怕是一個謊言。從這點看,他根本就不在乎我。”
“或者他有苦衷呢?他不解釋不說謊是不想傷害你,明嗎?”
何瑞蓮試著站在談紹驥位置去想,沒想到她的話卻換來以同的指責。
“奶奶,您怎麼淨幫他說話?好像全都是我在無理取鬧,他與舊情人藕斷絲連是我活該,他們滿著我暗中來往來是我犯濺?”其實她將自己的事告訴何瑞蓮,並不是想她給自己什麼意見,隻是純粹的想找個人傾訴而已,反正下山後她們不會再有接觸了,現今聽她處處為談紹驥說話,她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人傾訴。
不對,難道她潛意識是想讓別人認為談紹驥是壞人兼負心漢,這樣一來,人人都指責談紹驥的不是,而同情她的處境。
老天!她什麼時候需要別人的同情?
“孩子,如果你活到像我這把年紀就明白,愛情不是想像中那麼簡單,它是一種甜蜜的痛苦,真正的愛情永不是走一條平坦的道路的。”何瑞蓮想起自己年輕時的境遇,語氣極其輕柔哀傷的勸慰道:“我並不是為他說話,隻是要你不要逃避問題,夫妻之間是需要溝通和理解。而女人想得一個男人的心,不必處處爭強好勝,可知道,水是柔弱的,石頭是堅硬的,但滴水可穿石,這樣說,你明白嗎?”
當年她也是因為倔強好勝,什麼都不分輸,結果把丈夫推開到別的女人懷裏,因為這樣,她討厭那些擠進別人感情的第三者。所以,二十多年前,她又以死相逼,活生生的將兒子與他心愛的女人拆散,兒子最後娶家族為他選的女人,可她與兒子的距離卻愈來愈遠。過去的傷痕無法彌補,她為了贖罪,每天吃齋念佛,為兒子和孫子們祈福。
以同訝異何瑞蓮的想法,她說後麵那句誰不懂,隻是要做到卻很難。因為她深知自己是什麼性格,表麵上看似乎柔弱,骨子裏卻固執倔強的很,不然,她也不會對談紹驥那份情執著那麼多年。
“謝謝奶奶教誨,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我會好好的和他談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