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歸怕,但俞迎蕾反應極快,立刻道:“她來的路上就在說什麼‘不想活了’、‘沒意思’,我聽著奇怪就勸了幾句,誰知道她走到江邊就跳下去了!”
“她是自己念叨,還是跟你念叨?”厲瑾瑜又問。
俞迎蕾吃過一次虧,這次謹慎很多,想了想之後才說:“自己念叨,我勸她,她都不理我。”
“你會那麼好心去勸她?”厲瑾瑜顯然不信。
“我……我看她可憐……”
“你之前說不認識她,可這次的錄像證明你早就知道她,這你又怎麼說?”
這個問題剛剛警察已經問過,被俞迎蕾發瘋似的重複“我沒殺她”、“她是自殺”含糊了過去,現在被厲瑾瑜當麵問到,她臉色慘白。
“我……當時沒認出是她……”
厲瑾瑜慍怒:“你騙傻子呢?”
事到如今,隻能以退為進。俞迎蕾知道厲瑾瑜不好糊弄,仔細整理好思緒後說:“我不說……就是怕你們懷疑我……但我真的沒殺她!她精神不正常!是她自己有病!”
“你說話放客氣點!”厲瑾瑜低斥。
俞迎蕾被嚇了一大跳,不敢再用這種語氣說唐念,忍著害怕反問厲瑾瑜:“如果她真的是我殺的,那為什麼琰琰還好端端的活著?殺一個人是死罪,兩個人也是死罪!琰琰不比她一個大人好下手嗎?而且你該看到了,是她自己從醫院跑出去的,和我沒關係!”
這也是厲瑾瑜無法確定唐念是被俞迎蕾殺的關鍵之一。
唐念不笨,就連求證結婚證都拴著門鏈,不會不管不顧地才生完孩子沒幾天,就出去見俞迎蕾。
更何況當時她在監控中的表現的確不正常。
唐念的屍體被打撈上來後,除了做DNA鑒定確認身份,還進行了屍檢。屍檢證明她的確死於溺水,身上有的幾處外傷都是河底石塊撞擊所致。
因此她的死才會被認為意外。
當初厲瑾瑜太過悲慟與自責,又沒有線索,隻能接受這個事實。可現在,他越來越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俞迎蕾見厲瑾瑜遲遲沒有出聲,試探性道:“瑾瑜,我真的是無辜的,你放我出去吧……”
厲瑾瑜沒有理會,雙眸晦暗無光,像是藏著能將人吞噬的凶獸。
“去春江大學傳播她的謠言,這就是你的無辜?”
“上門欺辱她,甚至不惜偽造一張假的結婚證去刺激懷孕的她,你無辜?”
厲瑾瑜的聲音像是冰刃,每一個字都滿懷恨意,“她死了,可我沒有。隻要我活著一天,你就別想從這裏出去。”
俞迎蕾心頭狂跳,為什麼厲瑾瑜會知道她偽造結婚證的事?難道也被錄下來了?
她不敢問,也不敢反駁,想活命就隻能哭:“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嫉妒她能得到你,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為太愛……”
話音未落,厲瑾瑜摔門而出,不想再聽見她半點聲音。
……
……
因為柯思菱還住在厲家,唐柔不想跟她打交道,便不怎麼愛出門。
不過厲瑾瑜昨晚一夜未眠,今天下午在家補覺,唐柔也不好在臥室打攪他,就帶著琰琰在玩具房玩。
這回厲琰想搭個城堡,但是覺得好難,正抱著圖紙苦苦鑽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