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內,氣氛溫馨。
唐柔分數高,讀帝大的服裝設計專業肯定沒問題。家裏為她慶祝過後,不需要再操心任何問題,隻需要等填誌願就好。
琰琰聰明,老夫人最近在教他下圍棋。兩人通常都是吃完晚飯下一會兒。唐柔要是有空就跟著一起學,陸陸續續也學會了不少。
今天也是一樣,從酒店回來後,琰琰就搬出棋盤來找老夫人下棋。
唐柔和他一起對戰老夫人。
厲瑾瑜積壓了兩天的工作沒處理,苦兮兮地上樓去書房加班。
老夫人圍棋水平很高,而且幾乎不放水,唐柔和琰琰兩個初學者一起下棋都很難贏。
開局沒一會兒,棋局再次膠著起來。
唐柔抱著琰琰,母子倆苦思冥想。
老夫人笑眯眯地端起茶杯:“不急,慢慢來。”無意間看見從車庫進來的厲遠明兩人,她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
“媽。”厲遠明和周思詩依次討好地喊了聲她。
老夫人冷著臉放下茶杯,別開頭不看他們。
周思詩無奈,隻能向好奇望過來的琰琰揮了揮手:“嗨,琰琰。”
“你來我家幹什麼?”琰琰疑惑地問。
周思詩指了指身旁的厲遠明:“這也是爺爺的家呀,爺爺比琰琰還要先住在這裏。”
琰琰半信半疑,他自打出生就一直住在老宅,直到今年才見到厲遠明。在他的印象中,厲遠明和周思詩比唐柔來得還要晚。
但琰琰是個聽得進別人話的人,沒有固執地認為自己的認知一定沒錯,索性沒出聲,趴進唐柔的懷裏。
老夫人眉頭緊蹙,語氣冷淡道:“客套話就省省吧,直接說重點,過來又有什麼事?”
厲遠明看了眼唐柔,希望她能離開。
唐柔對厲遠明瘋狂搖老夫人改遺囑的畫麵心有餘悸,不放心把老夫人一個人留在這裏。她佯裝沒看懂厲遠明的神色,偷偷給厲瑾瑜發了條消息。
老夫人道:“柔柔不是外人,你們倆的丟臉事還少麼?犯不著特地避開她。有事就說,不說就走。”
厲遠明有些難以啟齒,給周思詩使了個眼色。
周思詩心中埋怨他沒擔當,這點小事還要她出馬。
從一開始的憤怒中冷靜下來,周思詩意識到自己現在身無分文,即使厲遠明真的死了,對她也沒有任何好處。反而厲遠明活著,還能從厲家雷打不動地拿到一萬元生活費,能給她提供最基本的生活保障。
周思詩指望著靠厲遠明翻身,不敢違拗他的意思,隻能諂媚道:“媽您神色不錯,這幾天想必睡得不錯。”
“你們不來煩我,我能睡得更好。”老夫人態度冷淡。因為周思詩屢教不改,老夫人又不想跟她囉嗦,現在已經懶得糾正她這聲“媽”了。
周思詩絲毫不覺的尷尬,從善如流地給她道歉:“以前是我們不懂事,給您添了不少麻煩。這次之後,遠明和我都意識到自己實在是錯得離譜。”
“知道自己錯了就少出來丟人現眼。”厲瑾瑜快步下樓,與唐柔對視一眼,坐到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