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餘雲比如今還要青澀些,估計是學生時代就和尹相君一起胡鬧過。
想起還有個相同情況的儲壯,齊越好奇地問:“你們怎麼都喜歡她呀?她差不多比你們大了十歲吧?”
餘雲說不出口,可屋內另外兩人都沒說話,四周安靜得尷尬又詭異,他隻能忍著羞憤小聲說:“她勾引我……我一時糊塗……都是她不知廉恥……”
齊越嗤了一聲,心想明明是自己沒自製力,還怪別人。
有本事就學學他家厲總,這些年遇上無數狐狸精,從不正眼去看她們,狐狸精們半點可乘之機都沒有。
“體檢冊被唐柔拿回去了,尹相君造謠拿什麼做證據?”厲瑾瑜問。
“她拍了照……”餘雲說著偷覷厲瑾瑜,希望把自己的責任撇清,“她本來想把體檢冊帶走,但我沒同意,她就隻能拍照。”
“照片帶走。”厲瑾瑜說完,率先往外走去。
齊越忙跟上,在宿舍走廊裏小聲問:“現在怎麼辦?照片上也有尹相君的照片,但她既然敢拿出來威脅餘雲,說明她不怕被曝光。這女人是不是瘋了啊?”
“她不過是借此威脅餘雲,她不敢曝光。我們現在去見她。”厲瑾瑜腳步更快。
尹相君在家,聽到門鈴聲的時候,疑惑地問:“誰呀?”
“給您送花的。”齊越道。
尹相君好奇地開門,見到門外的厲瑾瑜,麵色大驚,立刻就要關上門。
齊越眼疾手快,將門拉住,一把推開尹相君,和厲瑾瑜一起進屋。
尹相君摔倒在地,驚恐地望著闖進來的兩個人:“你……你們想幹什麼?”
齊越不理她,直接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去裏麵搜索唐柔的體檢冊照片。
尹相君想攔下他,厲瑾瑜冷冷出聲:“你敢動的話,我現在就把柯文將喊過來。”
尹相君時常借著柯文將的名頭作威作福,並不意外厲瑾瑜知道這些,咬牙道:“你既然知道我身後是柯先生,就該對我客氣些。”
厲瑾瑜冷笑:“柯文將她女兒被我捅了一刀,他都不敢放一個屁。你算什麼東西?”
柯文將的女兒便是柯思菱,上次唐柔生馨馨的時候,差點被柯思菱弄得一屍兩命。厲瑾瑜隻是讓人捅了柯思菱一刀,沒傷及要害,對她還算客氣的。
尹相君渾身一顫,不可置信地看他。
她的確不久前聽柯文將說過女兒被傷,但完全不知道是厲瑾瑜所為。
“你……他不知道是你做的吧?”尹相君打著寒顫問。
齊越一邊刪照片,一邊頭也不抬地說:“當著柯家所有人的麵捅的,用的還是柯家的刀,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尹相君如墜冰窟。
她心中高高在上的柯家,在厲瑾瑜眼中竟如此不值一提?
不……
不可能!
尹相君在心中拚命否定這事,可想起柯文將當時除了女兒被傷的憤怒,更多的是頭疼將來被對方打壓,就知道厲瑾瑜真的可以做到這一步。
厲氏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可怕。
這已經不是一個單純的商業公司,而是已經可以被稱作帝國的存在。
尹相君惴惴不安地盯著厲瑾瑜,啞聲問:“你來我想幹什麼?我已經被你們趕出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