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兮奕緩緩走到梓杺身邊,笑得妖魅:“杺兒,跟朕會夜靈國,做朕的寵妃!”語氣溫柔且婉轉。
在場之人並無驚愕之色,皇上早已與夜靈帝達成協議,兩國聯姻,夜靈帝娶如月郡主,皇上娶兮如公主,但夜靈帝卻提出要娶沐梓杺為妃。
“跟你回夜靈國?”梓杺水潤的雙眸珠光流轉,帶著一抹奇異的色彩。“好啊,你殺了她,我就跟你走!”梓杺的目光落在如月身上,玉手輕輕一指,嘴角卻溢出殘忍的冷笑。
夜兮奕微微一怔,隨即妖魅的臉龐掛上一抹邪笑,“這有何難?”
如月聞言,一臉驚慌失措,臉色頓時煞白,踉蹌著後退了幾步,差點跌坐在地上。
夜兮奕頃長的身軀一閃,轉眼間來到如月麵前,大手焉得掐出了如月的脖子,狠狠的收力。
如月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他,她真的不敢相信夜兮奕竟在這大殿之上就要她的命,頓時一種死亡的恐懼籠罩著她,她這次覺察的出,夜兮奕是真的想要殺她,而從前,頂多都是懲罰而已,窒息的感覺痛苦的折磨著她,兩眼漸漸泛白。
整個大殿之上,竟沒有一個人出言阻止,包括天啟炎,也是冷眼旁觀。
張素雅眸中閃過一絲不忍,卻沒有開口求情,因為她的話根本不會起任何的作用,更何況,如月欠梓杺的太多了,即便是死十次也不夠償還的。
就在如月快要斷氣之時,梓杺卻低聲喝道:“夠了,夜兮奕,我隻是想試探試探你,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無情,將這樣一個對你情深意重的女子殺死!”語氣裏帶著鄙夷,但眾人聽得出,這諷刺之話是說給如月而聽,即便她做了皇後又如何?在夜兮奕眼中,卻命如螻蟻,自己隨意的一句話,便足矣置她於死地。
梓杺明白,懲罰一個人,並不是一定要殺了她,利用她的弱點來打擊她,才是最最致命的,如同她對自己一樣,自己隻不過是以彼之道,還之敝身而已。
梓杺話語一出,夜兮奕便同時放了手,麵無表情的看著如月軟軟的身子摔倒了地上。
“咳咳……”如月一邊緩氣,一邊輕咳著,麵如死灰。
“杺兒,該走了。”正在此時,自始至終未開口說話的紫宸楓來到梓杺身邊,環住她的肩膀,輕聲說道。
紫宸楓的嗓音淡然清雅,頃長的身軀絕俊出塵,他本是離梓杺有好長一段距離,卻悄無聲息的一瞬間就來到梓杺身邊,竟無人看到他是如何過來的。
梓杺一怔,隨後笑著點了點頭,她是該走了,這裏已經沒有令她留戀的東西了。
“站住!”就在二人將要攜手離去之際,一道柔柔的聲音傳來。
梓杺真的是憤怒了,她這些人,究竟還有完沒完,她都已經準備放棄了,難道還不肯放過她嗎?
“夜兮如,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梓杺已經沒辦法斯文的對待這個女人。
“你!”一身火紅嫁衣的夜兮如用她青鬆般的玉指指著梓杺,一臉的憤怒。
突然她的笑容變得妖媚而又詭異,對著不遠處的天啟炎俯了俯身,溫聲道:“啟稟皇上,沐梓杺雖是廢後,但與人苟合有孕,皇上難道還要容忍這個孽種的存在嗎?”
果然,聞言,天啟炎不悅的蹙起眉峰,眼眸帶著濃烈的殺意盯著梓杺的小腹。
梓杺一驚,雙手緊緊的護著微微隆起的小腹,孽種,天啟炎真的狠心道如此境地,連自己的孩兒也容不下了嗎?
“這個孩子是你的。”梓杺忍下心中的痛楚,說的平靜。
“沐梓杺,休得胡言,朕重病昏迷六個月,這孩子怎麼會是朕的?”天啟炎一臉鄙夷的望著梓杺,似乎在鄙視她說出這樣蹩腳的謊話。
梓杺身子一軟,靠在紫宸楓的身上,他,他竟忘了,六個月以來的事情他都不記得了嗎?這六個月,可是他們最美好的一切啊,他,竟然都忘了。
“你,你怎麼會這樣說?我們明明在一起了半年啊,我也隻是四天前才出宮的呀!”她深深的感覺到天啟炎的不對勁,仿佛有一個巨大的陰謀在吞噬著二人。
“哦?”天啟炎眉峰一挑,語氣似詢問的問殿下一眾朝臣,“愛卿們倒說說,皇後娘娘是何時離宮的?”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是半年前皇上病危之際離宮的!”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回答。
“我再說一遍,這個孩子是你的!”梓杺知道如今百口莫辯,可是她也要盡全力保住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是唯一可以支撐著她活下去的支柱。
“那既然你說是朕的,朕自然有權利處置他。朕不要他!朕要你打掉他!”天啟炎的語氣寒冷如冰,仿若讓人置身在冰天雪地。
聽聞天啟炎的話,趙添和眸中閃過一絲不忍,但反念一想,皇上血脈絕不可流落在外,更何況這孩子中了金蟾之毒,生下來也隻是負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