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造孽啊！”
顧淺送完小姑娘，無精打采的回到葉氏簽到。
她本來就幹癟的錢包又少了幾百塊。
小孩子什麼的太討厭了！
顧淺看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有力無氣的說道：“簽到。”
“你怎麼還在這？”
張風走進行政部。
行政部和人事部都在一層。
他剛才準備要離開時，看到行政部的燈亮著，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顧淺還在這。
顧淺張口就來，“我東西忘在這了。”
張風沒有懷疑，問道：“用不用送你回去？”
顧淺立刻點頭。
二人一路無話，即便已經過了高峰期，依然花了四十分鍾才到了西元街。
顧淺道謝，“辛苦張部長了，明天見啊。”說著顧淺解開了安全帶，想要下車。
張風突然問道：“我們以前見過嗎？”
顧淺眨了眨眼，“你不會是想潛規則我吧？”
張風：“......”這都什麼跟什麼？“我從第一次看見你，就覺得你有些眼熟，我們以前真的沒見過嗎？”
顧淺沉默了片刻。
他們當然不是第一次見。
卻不是在這裏見的。
她早已經認出來了，張風也是她的房客之一。
不過在公寓裏時，他瘋瘋癲癲的。
大家都叫他老瘋子。
她問過書靈，自然是得不到任何答案。
比如為什麼她的房客會出現在她看過的小說裏，並且都是怨靈。
比如為什麼與房客同時出現的，還有金字的角色。
上一個世界裏，沒有房客，也沒有金字的角色。
兩者之間是有什麼聯係，他們與她之間又有什麼聯係。
這些都沒有答案。
而她為什麼從小就會夢到那麵鏡子，她又為什麼死了。
真的是房客害了她嗎？
想來想去，總覺得不像呢。
要不要花個100點神力，複活一個老東西問問？
算了，神力來之不易不說，還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
她現在不暴打張風一頓就算是她突然有良心了。
“沒見過，不認識。”
張風沒有再問，若有所思地看著顧淺的背影。
總覺得他應該很熟悉她。
而且也很喜歡她。
倒不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怎麼形容呢...大概是長輩的愛？
張風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發動汽車走了。
顧淺哼著小曲兒往出租屋走。
路上的潑皮看到她立刻就跑得遠遠的。
這都是挨揍挨多了的經驗。
不過等她爬上七樓時，看到門前的小姑娘，好心情頓時無了。
“姐姐，你救救我媽媽吧。”
小姑娘哭功了得，顧淺眉眼不動。
半小時後，等在樓下的陌生男人帶著她和小姑娘出現在偏僻的城市邊緣爛尾樓裏。
值得一提的是，她的手機又被收走了。
“媽媽！”
“唔唔唔......”
此時天色已暗，月亮掛在天上也帶不來多少光明。
爛尾樓裏不通電，四處都黑漆漆的，空曠的樓層裏，小姑娘的聲音在四處回蕩，拍鬼片都不用加特效了。
帶路的男人在樓下看著，讓她自己上來。
顧淺帶著小姑娘爬到了五層，勉強能看清樓層裏站著的十幾個人影，其中一個被綁在了柱子上，正對著小姑娘直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