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北中學是北國最好的私立高中,起校區設施和教育模式,乃至校內種的一草一木都可見的品種名貴,羊毛出自羊生,也就被社會標榜上認同的所謂貴族學校。
像蕭尤這種沒有北城戶口,此前又沒有接受任何教育的山村野戶,花點錢就能進,省事多了。
不過他也不是純文盲,該識得的字都認識。
當然,他常年跟老師傅在深山裏,道觀破的很,沒有香火供奉,平時吃的一糧一線都是自個農種的,又何談個賺字,更別提存攢下什麼存款錢財了。
他身上就揣了一張高鐵票錢,連回去的路費都沒有,學費什麼的,都是那個張叔出的。
師傅也沒說跟那人是什麼關係,他也不是個好奇的,也就不問。
..
高三(7)班,早上的節課鈴響之前,班主任帶著規規矩矩穿著校服,木簪束著小丸子頭的蕭尤進班後,學生們頓時安靜下來,皆被吸引了注意力。
學生是得有個學生樣,校服是會發,學校也說都要穿,但私立的,尤其進來的都是高家富貴子弟,個人色彩鮮明的很,除了那些個真的乖乖學習的,誰也不會聽話穿那麼醜的校服啊!
現在看來,不是校服太醜,是他們配不上這套衣服!
尤其是那些女生,眼睛都要看直了,要不是場所封印了她們內心騷動的靈魂,這個時候都恨不得貼上去......
太雞兒帥了!
現在的轉學生都這麼帥的嗎?
班主任讓他自我介紹,蕭尤隻是輕描淡寫一句:
“我叫蕭尤。”
底下女同學議論頓時瘋了:
“我操,這男生也太帥了吧!”
“聲音也好蘇啊!”
“我又可以了,這聲音要是在我耳邊嗯嗯啊啊,我命都給他。”
“這顏值,這身高,怎麼也夠我舔一年!”
“.....”
現代女性的熱情毫不掩飾,班主任眼看壓不住了,連忙嚴肅說了“安靜!”,隨後讓蕭尤坐到最後一排的空位去,畢竟他的個子太高了。
班主任一走,立馬就有女生圍過來,問東問西:
“剛才沒聽清楚,你的名字叫什麼?”
“你是什麼星座啊?”
“你住哪呢?放學要不要一起?”
“......”
許是在深山裏處慣了,基本上一年到頭天天隻對著老師傅,人一多他就有城市和社交恐懼似的,心跳加速,下意識想要逃離,甚至,生出那麼點躁意不悅來。
不過他從來不會生氣發怒,正想著一一回答時,隔了一組倒數第二趴在窗邊睡覺的男生突然直起腰身:
“喂,吵死了!”
眾人頓時安靜下來,圍著蕭尤的女生也知趣的先散去。
蕭尤這才看向那窗邊男生頭頂的錚亮.....
光頭?
還是有戒疤的光頭!
他.....是和尚?
徐集半眯著眼,睡的正是朦朧迷糊,大概見同學們都安靜下來了,這才又趴了回去,接著睡。
這一睡,直到上午的最後一節課,她才慵懶伸了伸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