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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倆點多快三點,酒吧音樂的狂歡正是燥熱之際,蕭尤和酒吧的一個安保倆人一起把爛醉如泥的平南給架進了出租車,由安保兄弟送他回去——
酒台調酒的同事湊到正在收拾殘局準備下班的徐集身邊:
“南哥酒量大著呢,我來倆年多了,就沒見他醉成這樣過......”
徐集餘光撇了他一眼,沒吭聲。
任你酒量再大,兌幾毫生命之水,都得給老子爬!
都這個點了,徐集以為蕭尤早走了,沒想到她進職工間換衣服的時候,蕭尤後腳便跟進來了。
徐集保持著解領口紐扣的姿勢看向進來的蕭尤,倆人四目相對,隻是一眼,蕭尤像是躲什麼似的,連忙垂眸稍低了下頭,打開自己的櫃子準備換衣服......
就在他脫掉上衣,準備穿回自己的黑色長t,身後突然一句:
“蕭尤——”
‘嘭哐——’
蕭尤整個人像是受驚的鳥兒似的,驟然轉身之際,嚇得整個背部緊貼著鐵皮儲物櫃,發出一聲哐當的聲音。
徐集眉眸緊皺,很是迷惑:“你.....在怕我?”
她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兒?
至於怕成這樣?
蕭尤連忙搖頭,恨不得搖成撥浪鼓似的,“沒有......”
徐集逼近了半步:“沒有嗎?”
蕭尤貼著鐵皮櫃的背部頓時繃緊,雙下巴都擠出來了:
“沒有...啊!”
徐集:“......”
要是給把鐵鍬,恨不得挖個洞跑了,這還沒有?
小道士有點怪啊,之前怎麼凶怎麼趕,都還黏著,這會怎麼就聽話了?
是那個叫張叔的行駛了監護權利?
還是——
徐集許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咧嘴笑開,輕磁的聲線中帶著幾分愉悅的調侃:
“蕭尤,你該不會.....在玩欲擒故縱吧?”
若即若離什麼的,像不像愛情三十六計?
“啊?”蕭尤天然呆。
徐集嘴角的笑意頓時冷卻收斂,臉上染上些許尷尬,最後頂著一張躁意難看的臉走了。
她真是腦子秀逗了。
就算是玩笑,也太g裏g氣了.....
蕭尤這個傻批,女色都不沾,怎麼可能會往男色方麵想!
眼見著徐集的身影消失在職工間門口,蕭尤這才整個人完全鬆懈下來。
腦海中開始自主浮現剛才徐集湊近的那張笑顏,心髒的跳動越加怦然有力了。
蕭尤扶額,揉了揉疲憊發酸的眼睛,連帶著那呼吸都是粗重紊亂的。
他這是怎麼了?
是不是病了?
...
徐集回到江家後,打開桌上的電腦,開始侵入公路監控係統,調回他剛開始離開西斯酒吧的那一刻時間點,主要調出了蕭尤回秦北高中的幾個路段監控。
她監視蕭尤已經有個把星期了,無論是通話,不管是在學校還是在酒吧,她都有意無意看在眼裏......
此前她灌醉平南,怎麼可能是單純感謝。
平南的嘴很嚴,哪怕在酒醉失去意識的狀態下,也沒有說出什麼更具體的。
但總吐了點有用的信息。
那位張叔以及他,都對蕭尤很是看重,這種看重程度,超過了表麵長輩老板對小輩員工的關係,倒更像是庇護。
她問及,張叔和南哥有這個勢力資本不是一天倆天了,為什麼直到現在才把蕭尤接過來?
平南有點惆悵的意思,說什麼外麵太危險了,要他說,還不如一輩子窩在那深山裏......
她真是越來越有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