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十分,坐落圓台的一個型琴樂演奏驟然改變了原本舒緩怡情的輕音,變得富有激情節奏,充斥著的歡快愉悅——
不知誰先看向二樓的走廊,大廳的賓客不約而同皆看向同一個方位,眼見著一席白色禮裙的江晚映入眼簾,一步一動,洋娃的卷發間的白色花朵和珍珠靈動點綴,活像上帝不心遺落在人間的花仙子
人群中,像肖原野這樣看癡呆了的人大有,就連那麼幾個已經有了家室妻子的所謂成功人士,見著年輕貌美的花兒,心裏眼裏也是不免有所其他心思
當然,也有些無動於衷,不見絲毫驚喜亦或是情欲的。
宣啟閔手裏的紅酒杯悠閑搖晃,看著江晚那精致姣好的五官,腦子裏卻想起徐集那句:
[你以為的清淡,也不見得真是顆無公害的青菜。]
宣啟閔挽唇,低頭看了一眼杯中紅色酒液。
他有個壞習慣,這興趣和好奇一旦被勾起了,就非得扒幹淨瞧清了不可。
眾人都在看今晚的supersar,唯獨邊邊冷餐台邊的白桌上,徐集和蕭尤倆人隻顧著低頭吃飯——
冷餐台旁邊為了方便走動,是不設桌子的,倆人嫌棄一點點拿走來走去太麻煩了,也沒勞煩服務員,一個搬桌子,一個扯板凳,直接坐冷餐台邊了。
這可謂算得上是七星級的冷餐自助,什麼深海各種刺身,什麼中西日韓各類餐點,想吃熱的,還能額外向廚房點單,這一趟不她想給江晚搞事,但混頓好吃的,她都得來!
現場服務生十多個,幾乎都得多看上唯一奔著吃席來的徐集和蕭尤倆人。
帶帽子的那個專攻肉食海鮮,用木簪紮丸子頭的那個,專吃各種甜點。
這倆人,怎麼都不像是個有身份地位的人啊!
於是,門口負責安保和驗明邀請身份的保安和主管找到跟前,客客氣氣的:
“您好,可以請問一下您二位有邀請函嗎?”
蕭尤抬眸,把視線看向對麵的徐集。
徐集連看都沒看身邊核實身份的主管,一口一個大蝦,喃喃不清的:
“沒有。”
那彎腰詢問的主管立馬把腰板挺直了,態度語氣截然不同:
“沒有的話,請您二位馬上離開,跟保安去前台,支付補償主人家一定的打擾費!”
像這種私人場合被混子偷偷進來,酒店沒辦法向主人交代,他們不但要道歉,還要賠償的!
徐集靠不住,蕭尤隻能放下甜品勺,跟人解釋:
“不是,我們是別人進來的,他有邀請函,你等下,我去把他叫過來”
完起身就要去找肖原野——
還沒邁步,隻見迎來一個西裝革履,很是帥氣俊朗的男人。
蕭尤稍楞了倆秒,很快認出來了,他就是上次去酒吧開車跟著徐集的那個男人!
江淮遠遠,第一個認出來的,是頭頂紮著丸子頭的蕭尤。
畢竟這個標致太有印象了,想忘都難。
緊跟著才注意到他身邊帶著鴨舌帽的徐集。
倆人對視,江淮雖然有點不喜歡蕭尤,但念在徐集的麵子上,以及這個場合,也沒他什麼。
主管認出了主家的先生,連忙道歉解釋:
“抱歉江先生,這倆人不知道怎麼混進來的,我們馬上處理”
完偏頭給身邊保安一個眼色,倆個保安立即將手伸向徐集和蕭尤——
江淮凝眉打斷:“什麼混進來,她是我妹。”
話音一落,徐集立馬接話:
“的同學。”
徐集放下刀叉抬眸對上江淮:“我們跟今晚的女主角是同學,既然江先生不歡迎,我們走就是了。”
“徐集,我沒有不歡迎。”江淮連忙好聲好氣的安撫。
他隻是不歡迎蕭尤一個而已。
江淮話落,徐集剛離開椅子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她就是,好戲還沒有上演呢。
主管立馬看清情形,一聲鞠躬道歉後,趕緊走人。
蕭尤剛想坐下,江淮眼疾手快,把他旁邊的椅子一拉,扯到徐集的身邊,跟她並排坐——
蕭尤:
這是挑釁嗎?
江淮全然沒理他,隻是見桌上的空盤,聲線溫柔中帶著一絲心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