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自己最為清楚,這張圖紙是出自我手。”
張一念說道:“不瞞諸位,這張圖紙蘊含了我一晚上的心血,我用了一晚上的時間,才將這張圖紙構思完成,並且最終成型。最
後定稿這張圖紙的時候,我可是成竹在胸的。我這麼說,大家能理解吧?”
這是一個不需要回答的問題,因為事實已經證明,張一念的成竹已經成型,並且當真實現了印刷雕版的縮印可能。
“因為成竹在胸,所以我畫出這張圖紙的時候,不算是筆劃,還是線條,全都流暢自然,一筆到位,最終成型的圖紙,看上去十
分順暢自如。那麼,竇家手裏那張複製版的圖紙呢?”
張一念繼續說道:“那天讓周管事幫忙,我說的很清楚,根據圖紙製造器械的事情,必須要他親自主持,不能隨便將圖紙泄露給
任何人。這也就意味著,複製圖紙的人,隻能是在一知半解的情況下動手,而且還要偷空下手。那張圖紙的順暢度能跟這張圖
紙相比嗎?”
“你是說……”
黃開誠首先懂了:“竇家那張圖紙或許打眼一看,結構原理跟你這張一般無二,但是繪製出來的圖紙絕無可能跟你這張一樣流暢
齊整?”
“你這個說法的確有道理!”
程夫子也讚同道:“周和悅那人我所知不多,但是根據有限的接觸,基本可以判定是一個十分謹慎的人。既然如此,偷偷複製圖
紙的人必然十分匆忙,畫出來的圖紙,萬萬不可能有你這張原稿這麼端正。”
“的確如此!”
韓德佑眼神也亮了,說道:“咱們隻要把兩張圖紙放在一起對照一下,就能看出其中的細微差別。”
“即便我們看不出來,工閣那邊也一定能夠有準確判斷,他們可是這方麵的高手!”
宰父良朋鬆了一口氣,說道:“看來我們刑閣之人看問題的視野還是狹窄了一些,早早想到對比圖紙這個環節,這兩日也就不必
心焦了。”
“難怪那日張一念讓周管事及時把圖紙送回來,原來圖紙還這般重要。”
韓康寧倒是說:“如此一來,就算沒有其他證據佐證,是否也能認定竇家意圖侵吞他人技術成果?”
“當然!”
韓德佑正色道:“侵吞他人技術成果,形同謀財害命,是罪無可恕的大罪!”
“而且,竇家為了達到目的,各種下作手段用盡,甚至不惜殺人!”
宰父良朋說道:“這等罪名坐實了,天人無救!”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讓工閣來對比圖紙吧!”
程夫子拍板說:“這樣,你也向工閣提出認證申請,我作為推薦人,幫你遞交申請。如此一來,工閣方麵看在我的麵子上,勢必
會很快給出結論!”
“夫子出手,工閣當然不敢怠慢!”
韓德佑讚同道:“而且,有夫子作為推薦人,本身的可信性就要比竇家那邊大得多。”
“就這麼辦了!”
程夫子對張一念說:“事不宜遲,這事早早了結早早放下心事。來來來,你現在就寫一份認證申請,我幫你千裏傳書,直接送達
工閣!”
“放下什麼心事?”
張一念詫異的看他一眼,問道:“你們認為我有什麼心事嗎?”
“你能沒心事?”
黃開誠瞪了眼:“人家都要把你的心血搶去了,你一點都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