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念!”
童生隊伍之中,昨日聽風茶館文會上的那幾位在張一念走到他們身邊的時候,有些激動的稍稍上前,紛紛問道:“還記得我們麼
?”
“諸位仁兄安好!”
張一念拱手笑道:“昨日茶館初會,相談甚歡,哪能不記得?”
“張一念對不起啊!”
麻衣童生飽含歉意的說道:“我們昨日親眼看著唐永德吞吃了兩隻茶杯之後就離開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會有人帶了唐永
德,冒充我們去衙門告你,給你惹了麻煩。”
另外那位藍衣童生補充說:“知道這件事之後,我們火速彙報了縣院黃院長,並且請黃院長跟衙門交涉,找到了那些冒充者。黃
院長勾決了他們那些人的名字,罰他們三年之內不得參加秀才考試!”
“既然是冒充你們,也就是與你們無關,何來這聲對不起?”
張一念倒還不知道這件事的後續處理,看了黃開誠一眼,又對大家說:“唐永德自己咎由自取,自討沒趣,諸位仁兄日後跟這種
人處理好關係就是了,咱們之間用不著這麼客氣。”
“跟他那樣人還有什麼日後?”
麻衣童生哼了一聲,說道:“我們連夜聯絡了所有認識的故舊親朋,把事情經過一一告知,也請大家跟他這種人劃清界限了。”
“茶碗碎片據說劃破了他的肚腸,以後能是什麼樣,誰也不知道呢!不過就算他好了也跟我們沒什麼關係!”
另一個童生說:“以後他走他的陽關道,我們走我們的獨木橋,互不相認!”
昨日之事,不過一場小鬧劇,在場諸多大人物還真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今日衙門前這一幕鬧出來,等著張一念和程夫子兩人
留下袁沉魚、黃開誠、韓康寧和白修文,進了衙門公堂之後,他們就問昨日文會上的童生們打聽了一下。
事情原委脈絡清晰,至於昨日傍晚的鬧劇,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更是荒唐透頂。
“愚蠢!”
袁盎當眾笑道:“聖堂結束之後,老夫想去聽風茶館……不,是梅花茶館喝一杯梅花茶,諸位有沒有雅興同行?”
“袁相相召,敢不相從?”
眾多大人物紛紛響應,唯獨沒有人去看一眼竇夫人。
竇夫人暗中咬咬牙,就像是一個被忽略的幽魂一樣,自己走進了公堂大門。
甚至於連尹子安都隻顧著一臉尷尬的傻笑,沒給她打個招呼。
……
公堂依舊是觀津縣衙的公堂,但今日的公堂已經被工閣臨時征用,一應閑雜人等禁止入內。
而張一念也好,還是滯留在清河郡的竇如龍也好,也都僅僅被允許帶一人隨行。
張一念和程夫子一起走進公堂,竇如龍的虛影非常突兀的出現在那裏,他看清了程夫子之後,明顯一愣,隨即拱手拜見:“學生
竇如龍拜見程夫子!”
“你是誰的學生?”
程夫子臉上一板,輕哼一聲,說道:“尚且不曾通過秀才考試的小小童生,誰給你的權利見了老夫不跪?”
“呃……”
竇如龍一臉錯愕,想要再辯解一些什麼的時候,公堂深處的公案背後豁然傳出一聲厲喝:“今日工閣開聖堂,聖人駕臨,乃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