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微知著這種能力,是非常偏門的能力,尋常萬顆天降道心之中也未必有一顆能有這樣的能力。
但張一念的攬勝道心之中,精準計算的凝練屬性之中,的確就有這種察微知著的能力。
汪從善剛剛跳出來,提議比賽的時候,張一念之所以爽快的應下,其根本原因就在於,他悄悄動用可使用的百分之五的道心力
量,驅動了這種能力,從汪從善一些細微的手勢和袁盎等人等汪從善的各種評價之中,初步分析出了比賽的結果。
否則的話,麵對汪從善這樣一個實力未知的對手,他斷無可能隨隨便便爽快的迎戰。
比賽,從來都是以勝利作為最終目標的,知己知彼,才可能百戰不殆,隻是魯莽的勇氣永遠不可能成為勝利的注腳。
隻不過,問題在於,別說動用察微知著的能力,就是擁有道心這件事,暫時都還是張一念的秘密,程夫子忽然說出這個話,讓
張一念真心有點不好接話。
“後來再一想,你連道心都沒有,怎麼可能會察微知著?”
程夫子略顯狡黠的聳聳肩膀,沒事人一樣說道:“不說這個了,反正最後贏了就好。”
“至少不用擔心他再來搗蛋了。”
張一念嗬嗬一笑著敷衍過去,再次抬頭看看汪從善駕乘墨海飛舟離開的天空,眉頭不經意間微微一皺,心中暗自想道:“不過是
梁王座下受寵的筆杆子,怎麼就能擁有這般奢華的墨海飛舟呢……”
……
一艘墨海飛舟離開觀津縣,狼狽而走,直撲東南偏南的方向。
飛舟內,一臉尷尬的汪從善侍立在一側,耷拉著腦袋,實在是沒臉去看端坐在上座上的那名青年。
青年三十多歲,相貌堂堂,眉眼之間帶著獨屬於漢皇朝皇室的英氣。
正是當今景帝的胞弟,梁王!
“皇帝哥哥不是那種散漫施恩的人,他能看中的人才,肯定就會有一些獨到之處。”
梁王端著手中的茶杯,輕輕歎息道:“難怪他今天會贈送給張一念那麼多的好處,這個張一念還真不是一般的出彩。”
皇室成員有封國的,往往會被恩旨就國,不奉召不得隨意離開封國國土,而梁王雖為皇帝陛下的胞弟,依律,一樣沒有特權。
誰能想到,這艘墨海飛舟真正的主人其實並非汪從善,而是梁王。
誰能想到,當汪從善對張一念百般挑釁的同時,梁王居然就躲在墨海飛舟之中,冷眼旁觀。
“王上,這個張……張影聖實在是太……妖孽了!”
汪從善抱怨道:“他原來不過一介童生,通過聖喻鳴朝躋身秀才到現在也不到一個月,怎麼就能有這麼大的本事?殺人詩殺人詩
做的,新技術新技術創的,居然連書道……連書道也不是一般的強。”
“你才知道他的書道很強嗎?”
梁王輕哼一聲,說道:“程夫子乃當世書家第一人,就連他都願意屈尊和張一念合著一本書,你真當程夫子僅僅為了償報張一念
發明出來的縮印技術?”
“別開玩笑了!”
他說:“堂堂書家聖人,想要報答某人,隨隨便便寫幅字,都能改變這個人的一生,至不濟也能讓這個人過上好幾代衣食無憂的
日子,何必花費大力氣,跟他一起合著一本書?莫要忘記,就連程夫子本人,對張一念的境界評判都是直追他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