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房之中,黃開誠和丁敏學以及十二位評審團成員閑來無事,或者品茶,或者看書,都有些百無聊賴。
其中評審團一位老師在某位巡考官歸來,在門口的茶桌邊河水的時候,探頭問了一句:“現在什麼情況?”
那位巡考官苦笑著搖了搖頭。
“居然還沒動靜?”
這位老師搖頭歎息,嘀咕道:“到底怎麼回事,這次經義考題不難啊,至少三分之二以上的考生都已經開始答題了,怎麼張影聖
還沒開始動筆?”
“真是讓人想不通啊!”
另外一位老師一聽這個話,幹脆把手中的書本放下,歎息著說道:“昨天那首試帖詩的題目,舉國上下,各處考場無不哀嚎遍地
,張影聖不過一個上午就交了卷,今天經義考試,明明題目不難,他反倒遲遲不肯下筆。”
“讓你們說的我茶都喝不下去了!”
黃開誠語氣著惱,臉上卻掛著難以掩飾的苦笑,說道:“原以為今天的經義考試,張影聖就算不能早早交卷,也該是最早下筆的
那一個,哪成想他今天倒是耗上了。”
“這事並不奇怪。”
丁敏學老神在在的吹著茶碗之中漂浮的茶葉片,慢悠悠的說道:“本官經曆過多場考試,經常有一些考生答題習慣特立獨行,不
喜歡打草稿,就喜歡打腹稿。已經腹稿確定,下筆如有神,至多小半個時辰,就能把題目答完。”
“丁學政這句話說的沒錯!”
黃開誠眉頭一展,嗬嗬笑道:“以往張影聖作詩,好像也是如此,不動筆則矣,一旦下筆,一字不易。這的確是先打腹稿的習慣
啊!”
隻是話音落處,他感覺道心之中有消息送達,他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
同一時間,縣院附近的旅社二樓房間中。
少女趴在窗邊,遠遠看著縣院考場的方向,臉上掛著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憂慮:“今天這是怎麼了,縣院門口到現在都沒熱鬧起來
呢……”
“估計要等張影聖的試卷出來,才可能真正熱鬧起來吧?”
幼童今天氣色見好,湊過來笑嘻嘻的說道:“今天經義考題不難,張影聖肯定不可能被難住,陽信姐姐不用擔心。”
“我哪有擔心?”
少女臉上微紅,嘟嘟囔囔的說道:“我就是覺得,既然考題不難,張影聖不該早早的交上試卷,早早的預先霸下府試榜首麼?”
“原來陽信姐姐對張影聖有如此信心,試卷都沒見,就盼著張影聖把府試榜首霸占下呀!”
幼童哈哈笑道:“這件事有機會一定要告訴張影聖,必定要他知道,在他考試的時候,還有陽信姐姐這樣以為極度看好他的絕代
佳人。”
“弟弟就知道拿我窮開心!”
少女著惱,微微跺腳,說道:“我不跟你說了,我自己散步去……”
她轉身要走,卻是在挪移腳步之前,忽然注意到幼童的臉色驟變。
“弟弟,你怎麼了?”
念及他有傷在身,少女嚇了一跳,趕緊一把扶住他,關切的問道:“沒事吧?是不是又牽動內傷了?”
“我沒事……”
幼童臉色有點青,苦笑著說道:“不過,張影聖可能要有事了……”
……
還是同一時間,與旅社之間隔著那座縣院的醉仙樓二樓,程夫子和袁盎的臉色更青。
明顯是剛剛收到了什麼消息的這兩位,結束了大半天恬淡自在的表情,忽然間就變了臉,連帶著整個房間之中都充斥著一種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