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丁敏學說道:“如果不是張影聖曾經背下這首詩,記在了心間,為什麼灰出現現在這個局麵。”
有老師提出反對意見:“張影聖此前家境貧寒,袁家能夠拿出錢供他讀書已經是非常不易,根本沒可能再出錢讓他購買這種生僻
的詩集。”
“為什麼一定要購買?”
丁敏學繼續反問:“人族書店,大都並不禁止讀書人現場翻閱,說不準張影聖曾經在書店翻閱過這本書呢!先前我就說過,他未
必能夠過目不忘,但如他那般聰慧,多讀幾遍,也就能一字不差的背下來吧?”
“……”
黃開誠和那位老師頓時被懟的無言以對。
因為,丁敏學的分析絲絲入扣,再怎麼想,也能堪稱無懈可擊。
順著丁敏學的這個思路往下想,張一念當初答卷,之所以選定抄襲這本書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要知道這本書刊行很少,整個
市麵上都算得上是極其生僻的書籍——他一定是想,抄襲這樣一本生僻的書籍,又會有誰知道呢?
這是一個可怕的思路,然則偏偏這樣的一個思路,一旦順開之後,顯得過分的合情合理。
黃開誠咬牙道:“誰愛信誰信,誰愛怎麼想就怎麼想!但我相信,張影聖絕不可能做這種無恥的勾當!”
“黃院長這就有點意氣用事了,我們身為主考官,發生了這種事,最主要的還是要看證據。”
丁敏學指指兀自被黃開誠踩在腳下的那本書,說道:“如果張影聖不是抄襲,又能如何解釋?難不成還能說是張影聖的答卷公開
之後,有人故意偽造了這樣一本書,惡意構陷?”
“怎麼可能呢?黃院長自己也看到了,這明顯是一本舊書,說是在倉庫之中存放了數年,也是完全可信的。”
他搖頭晃腦的說道:“再說了,偽造一本還能理解,現在我們可是已經證實,人族不少地方的書店倉庫裏,都有這本書的存在,
滿打滿算,少說也已經找出來一百多本。總不至於是……”
黃開誠被他說得呆若木雞,像是完全無語的狀態,但於此時,他忽然抬頭,望著丁敏學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的話黃院長沒有聽清嗎?”
像是因為被忽略掉了而有些惱火的丁敏學微微皺眉,說道:“我說這本舊書,遍布人族各地書店……”
“不是這些!”
黃開誠追問道:“前麵那句!”
“我……”
丁敏學貌似有些頭疼,說道:“黃院長你究竟怎麼回事,我剛才說的你是不是都沒聽清?我說這明顯是一本舊書,人族各地……
”
“還不對!”
黃開誠死死盯著他,問道:“丁學政,你是不是說有人專門等著張影聖的答卷公開之後,偽造了這樣一本書?”
“偽造這樣……”
丁敏學貌似有些頭疼的苦笑起來,說道:“這是不可能的,我……”
“為什麼不可能?”
黃開誠的眼睛都有些泛紅了,說道:“張影聖創造出來的活字印刷術,已經讓印刷基本擺脫了複雜的雕版,使用活字印刷的話,
完全可以在短時間之內趕印出一本書。”
“黃院長你開什麼玩笑?”
丁敏學瞪眼道:“這可是一本書,這不是一頁紙!從張影聖答卷公開到現在不過才一天的時間,即便用活字印刷術排版印刷這本
書,還要擴散到人族各地的書店,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