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是唯一的選擇。
畢竟,張一念攬勝道心內部所有的清氣漩渦都已經消失不見了,全都和那些砂石融合在一起。
然而,即便是遍覽前後上萬年的曆史,張一念也不曾看到過這種情況的出現?
“……”
道心突破經脈,闖入攬勝道心的時候,他其實也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了。
因為,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允許他去思考。
道心進入攬勝,並非孤立,而是拖拽著一道清晰可見的氣流。
再仔細看看,這道氣流其實並非突兀出現的,而是原本出自儒家砂石堆的那一股龍卷風模樣的氣狀流雲。
這一股氣狀流雲,就如同它當初的飛起,這一次拖拽著那顆道心,直接沉入了儒家砂石堆敞開的窩狀存在之中。
當道心沉下的那一刻,張一念隱隱聽到有雷鳴聲在他的攬勝內部響起來,緊接著,儒家砂石堆窩狀存在的內部忽然綻放出道道
電光。
盡管,他沉入攬勝內部的隻是神識,但他真實的視線在這一刻依舊有一種放不開的感覺,就好像有真實的刺眼電光在他的眼前
綻放一樣。
一道道的電光,貼著那顆道心的四周向外綻放,伴隨著道心的繼續沉入,這些電光隨之漸漸消沉下去。
當道心的最上邊緣徹底消失在儒家砂石堆的窩狀存在上沿之下以後,剛剛敞開向四方的砂石重新聚攏,將那顆道心包裹在其中
。
環繞在砂石堆四周的流雲於此時生出變化,一道道的雲氣抽離出來,畫著弧線沒入儒家砂石堆之中。
下一刻,儒家砂石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隆起了足足三寸的高度。
與此同時,攬勝道心四壁的封閉圍牆和星光圍牆閃了一下,接著銷聲匿跡下去,隱入黑暗,就像從來不曾真正存在過一樣。
而道心頂部的那一點星光也隨之黯淡下去,恢複到原來的亮度。
然後,一切似乎完全歸於平靜。
唯有攬勝道心底部,在終身氣息凝結而成的流雲之間,十二堆砂石堆默默的轉動著。
唯有融入儒家清氣漩渦的那一堆砂石,以格外吐出的高度,屹立於其餘十一堆砂石之間。
唯有這一堆格外高聳的砂石內部,多了一顆穩定躍動的道心……
張一念的神識默默的審視著自己現在的這顆攬勝道心,內心裏萬千思緒,完全不知道應該從哪一點開始理順。
但他確認,不管今天將另外一顆道心融入攬勝的過程和曾經的設想有多大出入,不管今天的這個過程有多麼的超出控製,至少
設想的根本終究還是實現了!
他已經成功的在原有的道心之中,納入另外一顆道心!
“呼……”
張一念總算稍稍鬆了一口氣,在神識之中默默的看著那個儒家砂石堆,默默的想道:“是不是可以把你命名為……儒山?”
砰砰砰的心跳聲從剛剛獲得名字的砂石堆之中傳出,這聲音似乎充滿了欣喜,讓張一念感受到某種難以言說的悸動。
抿嘴輕笑,張一念正式抬起頭,他頭頂上的那一道光輝徹底消散。
此時,乃是酉時末,戊時將至。
……
並不意外的,對於張一念居然花費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才最終完成秀才道位授予儀式的事情,很多人都充滿了好奇。
絕大部分的新晉秀才以及一些和張一念並不算熟悉的老師也還罷了,黃開誠、曾泳誌等跟張一念相對熟悉的人,卻是忍不住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