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酌山花開,
一杯一杯複一杯。
我醉欲眠卿且去,
明朝有意抱琴來。”
我們兩人在盛開著山花的庭院中對飲,
一杯又一杯,真是樂開懷。
我喝醉想要睡覺您可自行離開,
如果餘興未盡,明天早晨抱著琴再來。
這首詩,依舊出自李白之手,詩詞原文,張一念一字未改,隻是把名字略作改動。
李白原詩名為《山中與幽人對酌》,意思是在山中與隱士朋友對酌,而張一念卻是改成《山中與知音對酌》,契合自己剛才鋪
墊這首詩的那些話。
盛唐絕句已經律化,且多含蓄不露、回環婉曲之作,與古詩歌行全然不同。而李白這首詩卻不就聲律,又詞氣飛揚,一開始就
有一往無前不可羈勒之勢,純是歌行作風。
這與通常的絕句不同,但它又不違乎絕句藝術的法則,即雖豪放卻非一味發露,仍有波瀾,有曲折,或者說直中有曲意。
其直在全寫眼前景口頭語,其曲在內含的情意和心思,既有信口而出、率然天真的妙處,又不一瀉無餘,故能令人玩味,令人
神遠。
詩成之時,有天地清氣垂落升騰,輕輕鬆鬆的突破一尺,而後繼續升騰,最後直達八尺四寸,竟是無限迫近九尺一丈的高度。
天地清氣的光輝,雖說不足一丈,還不是真正的鳴朝詩篇,卻也已經是光郡境界的巔峰,但凡有人將這首詩傳唱開來,突破光
郡而鳴朝,隻是一個極其短暫的時間問題。
唐建修直接看傻眼了。
盡管他近月來聽說過不少關於張一念的故事,也知道張一念時常能夠做出絕佳詩詞——今晚宴會上,張一念信手撚開,都能吟
誦出兩首佳句——然而,他真心沒想到,還是在這個夜晚,張一念居然真的能夠寫出第三首這種高水準的詩篇!
天爺呀!這還是人嗎?是人的話,他的才思難道就不會枯竭麼?怎麼想寫就能寫,還能隨隨便便就寫出這麼好的詩?
他很難理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但他更難理解的是,張一念為什麼寫了這樣一首才情詩。
要知道,在他和張一念原來的計劃之中,的確有寫詩這一環不假,然則張一念寫詩,其根本用意在於殺人——殺妖。
所以,在唐建修概念之中,張一念應該是寫一首殺人詩出來。
現在張一念寫下的這首詩,難道也是殺人詩?
沒看出來呀!
“果然好詩!”
老夫人已經忍不住讚歎起來,說道:“我就看著‘一杯一杯複一杯’這句最好!能讓客人一杯一杯複一杯的喝,說明老身的酒好喝
啊!哈哈!”
“老夫人說得對,這酒的確好喝!”
張一念哈哈一笑,說道:“正因為有美酒,才能和知音暢飲不休,直接喝醉!”
“是是是,大家夥剛才還真是有些喝醉了。”
唐建修悄悄的給張一念使著眼色,似乎是很想詢問一下張一念,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嘴裏卻又強行按捺著不安和好奇,給老夫
人解釋道:“尤其這句我醉欲眠卿且去,簡直寫的就是我們這些人喝多了之後的模樣。”
“沒錯!我已經喝多了,要睡覺了,朋友你先回去吧,我就不跟你玩了。”
張一念嗬嗬笑著,問道:“老夫人,你看看這句,是不是都能問道濃鬱的酒香?”
“沒錯沒錯,這一句是讓老身聞到酒香了。我醉欲眠卿且去,我醉欲眠卿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