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擇機,就現在吧。”
張一念嗬嗬笑著掏出一張下午臨時寫好的藥方,遞給阿貴說道:“照方抓藥,不出意外的話,三劑見效。”
阿貴大喜過望,躬身抱拳,連聲稱謝。
張一念剛剛遇上膠東王的時候,膠東王被人十分巧妙的下了毒,雖然張一念想辦法應急,把膠東王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但膠
東王體內畢竟餘毒未清,而且還有一些其他雜七雜八的毒素隱患存在。
他這幾日其實一直都在觀察膠東王的身體,並且早就盤算好了清理毒素的藥物,隻是苦於近來活動範圍都在深山之中,沒有藥
店,才把事情拖到現在。
“這是我早就答應王爺的,何須道謝?”
張一念嗬嗬笑著拍了拍阿貴的肩膀,又問:“對了,上次給王爺開藥的那個大夫,他現在還在郡守府麼?”
上一次膠東王遇刺,就是找郡守府供職一位醫道高手開的藥,貌似的確對膠東王的身體恢複大有裨益,但張一念很懷疑他開的
藥包藏禍心,是基於膠東王生活習慣巧妙布置的一個下毒的局。
“他……”
阿貴飛快的看了一眼外麵的光景,壓低聲音說道:“他五天前忽然辭館了,說是要回鄉侍奉老母。王爺已經暗中派了小春和另外
一個兄弟化妝出行,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已經五天了……”
張一念想了想,說道:“試試吧,不過找到他的希望不大。”
“王爺也是這樣說。”
阿貴撓撓頭,小意問道:“張影聖,小的不太敢直接問王爺:既然希望不大,我們為什麼還要去找這個大夫呢?”
“找到了,其實未必就一定能從他嘴裏翹出什麼來,但如果找不到,或者找到了他的屍體,本身也是一種證據。”
張一念說:“這叫殺人滅口。”
阿貴恍然。
……
別園麵積不大,統算下來,大概也就有程夫子開聖容之後的袁家一半大小。
在龍天韻開來,這個院落其實是有些小了,而且後院裏沒有挖掘水塘讓他非常失望,唯一算得上是可圈可點的也就剩下滿院子
裏種植的各種林木了。
當然,對張一念而言,其實這些都不重要。
張一念唯一比較關注的隻有一樣,那就是書。
這次趕考,龍天韻幫他背來不少書,但終究還是缺了不少,所以第二天一早,張一念就找來一個私兵,準備讓他幫忙出去采買
。
“張影聖放心!”
這個私兵滿口答應,說道:“我這就去書店看看,爭取全都給您買回來!”
他轉身要走,隻是取了書單,卻沒要張一念的錢。
張一念叫住他,想要把錢塞給他的時候,就認出來了,問道:“咱們前天晚上就見過麵了吧?你是跟魚正誠一起的?”
“是,小的冉永安拜見張影聖!”
私兵冉永安再次單膝跪地,行拜見禮,被張一念扶起來的時候,眼圈卻是紅了,說道:“真沒想到,張影聖居然能夠記住我們魚
隊長的名字。”
“魚正誠不但是你們的隊長,也是我們所有人的戰友,我們所有人都應該記住他的名字。”
張一念想起來昨天孫老太爺的感慨,猜到這些私兵以往出門在外,可能都不被人當人看,不覺心頭一酸,又問:“對了,一直沒
顧上問,魚正誠的屍身你們帶回來了?怎麼安置的?”
“魚隊長的屍身,我們已經送回他家了,老太爺仁義,讓人送去了一千枚四銖錢,作為撫恤。”